顧文君雖然不想殺了洗碧,但是也不把洗碧當成活人,毫不忌諱地當面分析陛下的傷勢。
“難道,這香粉可以醫治金蠶蠱!”
浣墨面色轉喜,冷凝的眸子倏地亮起來,發出希望的光彩。
不怪浣墨如此激動,實在是陛下被這毒折磨太久了,那太后手段陰毒,除了太后自己生下的女兒,幾乎把先帝所有其他嬰孩都毒死個遍,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
只有陛下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可還是從小就受盡這蠱毒的折磨。
不然,陛下也不會一得到神醫現身江東的訊息,就不顧一切地犯險南下,都是被這毒傷逼迫的。
浣墨和劉喜都是一直侍候陛下的,自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不能完全醫治,但卻給我開了一個新的思路方向。”顧文君口中喃喃。
“那香粉裡含著楓茄、鉤吻、竹蓀、皇鬼筆、還有一味尋|歡花,三味帶毒,兩種藥性衝撞,用法奇妙。”
顧文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而金蠶蠱又是用十二種毒蟲和九味毒草環環相扣煉製的,最是邪毒。倒是用了相似的門道,而且必定是其中有幾味藥相生相剋,這才免了陛下的毒發。”
原本顧文君還對這解法毫無頭緒,想著和李棟升一起,一味藥一味毒地拆分來解。
誰想到陳長必這一手,反而給顧文君破開了一道瓶頸,開啟了她的思路。
倒是敵人給她送方法來了。
雖然顧文君沒有說馬上就能解毒,但是能有一點進展,都是極大的好訊息。
浣墨徹底一喜,清冷的容貌也溫和起來,口中直道:“多虧有顧公子在,不然尋常人光是慶幸安然無恙就夠了,哪裡還會想到由一及三地聯想到以毒攻毒的法子!”
她眼見著顧文君凝神沉思的模樣,心頭一軟,甚至暗啐了一口。
“劉喜那死閹人,真是醜人多作怪!哪怕顧公子是男的,他對陛下這樣有心,就是讓陛下收了又有什麼的,防來防去也不知道緊張什麼!”
就算沒有顧文君的時候,陛下也沒有碰過後宮那些女子啊。
怎麼能怪到顧文君頭上呢。
只是——
浣墨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她問出聲:“但這和洗碧有什麼關係?”
洗碧都以為他們忽略自己了,一直縮著身子,團在地上。現在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嚇得尖叫一聲,不斷髮抖往後挪。
顧文君嘆一氣,還是道:“洗碧身上沾染的香粉最多,雖然潑了一桶井水,但是一定已經了體內。”
後半句話,顧文君沒有說出來,但是浣墨已經心領神會,淺笑道。
“要想試藥,拿這賤婢來練手最合適不過!”
浣墨說著便俯身,從地上一把拽起洗碧,她唇邊帶笑,可是眼裡卻閃著絲絲冷芒,“沒想到,你還有點用處,就拿這撿回來的命,償還陛下吧!”
“不要!”
洗碧拼命地大叫掙扎,驚惶發顫,浣墨反而心頭一鬆。
如此一來,就算為了試藥,顧文君想走,也得再多留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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