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劉喜?竟然把陛下送進那個到處是毒香的屋寢臥!”浣墨這下神色徹底變黑,她氣得衝著劉喜一指:“你怎麼不用你那鬼腦子好好想一想,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在大半夜清掃養心殿,難道是我很閒嗎,一看就是宮殿裡出了問題啊!”
聞言,劉喜嘴邊的笑瞬間僵硬,刺啦一聲皸裂開,“你說什麼!什麼毒?”
浣墨神色越發肅穆,眸光冷厲。
“你沒聞到嗎,就是現在這養心殿到處都瀰漫著的,那股讓人作嘔的香氣。我告訴你,那個侍寢的官女子洗碧心術不正,拿了陳長必的香粉意圖迷惑陛下,藥發時還好被我及時發現,已經拖出去關押起來,我請來顧公子當然是為了幫忙去除這宮殿上下的異香!”
這句話剛落下,浣墨和劉喜兩個人齊齊一僵,全都看向那間房門緊閉的寢臥。
劉喜先是被這接連的反轉一驚,眉頭緊皺。
他一邊氣惱那叫洗碧的賤婢爛泥扶不上牆,一邊又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什麼,洗碧被你拉出去了?可我看到有兩個小宮女守在屏風外面,那裡面的人是誰?!”
浣墨雙眼漸漸睜圓,櫻桃小口也一點點大張,不敢置信地指著劉喜道:“我派了兩個宮女守著顧公子,劉喜你、你不會是讓陛下……”
“慘了,出大事了!”劉喜面色唰地一下煞白,他不等浣墨說完,風馳電掣般轉了頭,飛快地拉開了自己親手合上的大門,咻的一下閃身進去。
他們兩個是陛下的心腹,彼此交流不需要把話說全,也能明白一二。
肯定是顧文君前去了陛下寢臥,浣墨指派的兩個宮女便在屏風外守著,可劉喜一來見到她們,就以為她們是在守著侍寢的女子呢。
他聽也不聽,直接就趕走了那兩個宮女,將陛下迎進去——
簡直就是造了一個又一個烏龍!
劉喜和浣墨已經明白到底出了什麼簍子。
可是跟在浣墨身後的滌桃就聽得稀裡糊塗,她一手拎著一桶井水,一手伸出摸著腦袋,問道:“劉公公是怎麼了,浣墨姑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劉喜慌得亂了手腳,浣墨更是怒不可言,她恨恨地甩了手,對身後跟著的宮人們扔下一句:“滌桃,你有經驗,帶著他們用處理一下這些打好的井水,灑掃宮殿,除去這殿裡的異香!”
“啊?”
滌桃目瞪口呆,她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低階宮女,怎麼就突然能夠指揮養心殿的宮人們了。
可是浣墨已經管不得滌桃和其他人了,緊跟著劉喜的腳步往陛下的寢臥裡鑽進去,她一進門,就反身將房門重新關緊。
她怕萬一裡面的情形已經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那就更不能被其他人知曉了。
浣墨本就受了洗碧一通折騰的罪,心裡本就因為擔心陛下責罰而煩躁呢。現在她更像是炸了個響雷,驚懼不已。
“那香也不知道會有多大效力,顧公子有面罩可以抵擋,陛下可沒有戴面罩,一中招就完了!要是陛下真的已經和顧公子,那……”
想到這裡,浣墨就打了個寒顫,她根本不敢想下去。
“劉喜,怎麼樣了?”她壓低聲音輕叫了一聲,沒得到回應,只好一步步走近擺放在寢臥裡的屏風,然後小心繞過去。
繞過了屏風。
浣墨眼睛一定,就看見劉喜竟然被嚇得軟了腿腳,狼狽地坐躺在地上。那地面還有一些洗碧留下的血跡呢,劉喜那斤斤計較的龜毛人卻完全不在乎地就那髒地一坐,滿臉虛汗,仰聲長嘆。
“完了、完了!”劉喜噓聲喃喃。
浣墨跟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那龍床上——
喜歡首輔為後:陛下,臣有罪!請大家收藏:()首輔為後:陛下,臣有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