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喝將呆立原地的人驚醒,顫著身子打了個激靈,忙就要把哭鬧不服的宮女拉下去。
可那個宮女怎麼甘願認命,拼死也要用沒被堵住的嘴巴發出吼叫,想換來一線生機。
“啊啊啊不要,陛下饒過奴婢吧,求求陛下,啊啊!”
這宮女怕死想活,季卿卿卻是不願意看那血腥場面。
季貴妃從小養尊處優,金枝玉葉,生來就是永樂侯府季家二房的嫡女,即便再陰毒無恥,也只是玩些斯文的貴族手段。
真正髒亂不堪的事,從來都是交由下人們去做的。
所以見到真有宮人要來拖拉,把自己也一起拽下去,季卿卿也嚇得再次大叫:“都給本宮滾開,本宮可是貴妃,是你們能碰的嗎!”
季卿卿是真的怕,慌亂揮舞著手臂斥退那些宮人們,又對蕭允煜哭喊叫嚷:“陛下要罰本宮身邊的大宮女,本宮也認了,怎麼還要本宮親眼看著,本宮怎麼忍心!”
一個下人,一個主子,兩人一起連哭帶喊的大吵大鬧。
蕭允煜徹底失去了耐心,他一揮手,道:“算了!”
季卿卿的桃花眼微微亮起,又湧出希望,顧文君卻是心裡一咯噔,她當然知道,陛下絕不可能那麼好說話。
除非——
“既然季貴妃不肯動身,那也不用拖下去了,就在貴妃宮殿門口,打!現在就給朕好好地打!”
蕭允煜直指地面,吐字如斷金,決然乾脆毫無猶疑。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君無戲言,一令既出,駟馬難追。
天子的威嚴銳利深邃,寒意襲來,給人逼仄惶恐的壓迫感,讓人心頭凜然。
宮人得令,再不敢拖延,立即卸了力道,不再拖拽,而是反手將季卿卿和那宮女兩個一起按在地上,任她們撲騰掙扎,像是被壓在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這次下了狠手,不管她們再怎麼尖叫,也動彈不得。
執行的笞杖也被人拿了過來,是一根大頭二分,小頭一分五厘,周身粗至半邊嬰兒臂的兇器。
這是刑罰重量最大時,才會用的棍杖。
不只是大宮女見了臉色煞白,瘋狂扭動身子掙扎,季卿卿的面色也難看至極,花容失色。
陛下說要在貴妃宮殿前,當著季貴妃的面行刑,所以宮人們就連長凳都準備不及了,直接動手。
兩個宮人一邊一個按著那宮女的身子,掰開手和腳在地上固定成“大”字,然後又走過來另外一個宮人,抬手往人嘴裡塞了一團布,防止咬舌自盡。
因為陛下說過,要活活打死,所以宮女想自己求死,也不行!
“嗚嗚嗚!”
劉喜掀了掀眼皮,涼薄地尖聲一嘆:“陛下發話,要杖刑至死,都聽清楚了吧,別耽誤了,儘快動刑吧!”
那長頭棍杖重得厲害,光是舉起來就要雙手抱著中下段,廢去好些力氣,等用力落下時,劃破空氣就連個聲響都聽不見,皮肉就綻開了花。
肉都被打散了,季卿卿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的血還能噴濺得那麼多,濃得讓人發吐作嘔。
那血濺得多,還飛舞了在季卿卿的臉上,染紅了嚇如紙色般的面容。
“啊啊啊!”宮女的痛苦悶哼和季卿卿的尖叫混雜在一起,季卿卿大嚷:“不、本宮不要看!”
季卿卿想後退,卻被好幾個早有準備的宮人一把按住,退避不得。
要閉眼,就被人掐住眼穴,用手指夾著簪子一頭撐起左右兩隻眼皮,根本不讓季卿卿閤眼。
只能眼睜睜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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