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流程是要排隊的。
剩下的自然多是寒門考生,馬上就有人接話:“可不是嗎!還好,他們這種也不過是來混名額,只要考進去就能混個一官半職,前途無量。真正有學識有學問,要考出成績的,還是我們!”
“那是!”
“尤其那個瘦矮子,也就長得好看些,還要另一個拿衣服給他披,拽得很,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他進了監場,沒人幫了該怎麼辦!”
“那就只能哭了唄,哈哈哈。”
考前緊張,等待的世界焦灼,他們就拿不中用的廢物貴族考生來取樂。
貧窮的考子們紛紛附和,明裡暗裡地貶低那兩個走了門道的人,直言他們就是不學無術,鄉試也不會考進去的。
直到一個緊張的聲音從隊伍裡冒出,打斷他們的嘲笑。
“夠了快別說了,你們可知道剛才離開的那人是誰?”
有人還並不以為意,“哼,不就是江東的世家貴族子弟麼,科舉試題面前,眾學子但是一樣的,怕什麼。”
“那人就是顧文君吶!”
一石激起千層浪,砸得原本安分等待的考生隊伍轟然炸開。
“就是那位三光公子啊,就是他寫了崔鶯鶯的故事。”
“聽說了嗎,顧文君可是文山書院的新一屆領袖,是要繼承師長全部衣缽的!”
“好像顧文君還是入試第一,穩坐首席!”
這段時日,誰人沒聽過顧文君的名諱啊。
那個顧文君在京城的事蹟,無論哪一件事拿出來單說,那都讓人嚇得瞠目咋舌,偏偏顧文君還不止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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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家大少爺王子逸放話,又有徐家嫡少爺徐修言作證,更有其他從京城回來的學子們點頭,那事情就不是假的。
顧文君的名氣便越來越大。
何況她的傳聞也不光只有京城傳奇,顧文君打從回江東第一天起,她就沒有消停過。
各種各樣,關於顧文君的說法太多了。
她早已經成為不亞於顧瑾顧瑜的名人,從某種意義上她甚至早就超過了顧瑾,一躍成為江東文人推崇的新風向。
原先那咬耳根子多嘴的人見勢不對,早就收起肩膀夾緊腦袋,低頭換了位置,當做自己什麼也沒說過,生怕被找麻煩。
誰敢嘲笑顧文君?誰能比程鴻問程師長的親傳弟子還要有文采?
她就像是突然成仙的佛,被一眾江東學子仰望。
當然,顧文君爬得越高就越是有人想要她狠狠跌落。
她成名太快了,顧瑾都用了十幾年才成為江東第一才子,顧文君短短几天時日就名震江東,嫉妒她的陰險小人也只會更多。
顧文君卻不會在意陰溝裡的蟲子。
她有自己的大事要做。
進去裡面,排著好幾個用棉布和拉好的木排單獨隔開的小房間。每一個單間裡都守著一位負責的吏員。
顧文君就王子逸要分開檢查的,自然就散開了。
離開前,王子逸才接了自己的大衣,他欲言又止,不大舍得顧文君被人摸身子似的,還不放心地盯了許久,試圖留下來看著。
顧文君只當他是被上次中藥,差一點“斷袖”有了陰影,直接把人給驅走。
事情沒他們想的那麼壞。
那小吏看了顧文君的牌子,就緩和了面色。“你就是顧文君啊,慢慢來,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