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女兒:“瑜兒,那位蕭大人就是我的父王!他有事來了江東,你千萬不可無禮。”
“什麼?”
顧瑜一睜明豔的鳳眼,微張豐潤的紅唇,驚愕萬分。“他既然是娘和我的長輩,為什麼不幫我們,還幫顧文君那個根本不親的野生東西!”
蕭清樂臉色仍然一片蒼白,聲音卻瞬間轉厲。“瑜兒,你給我記住!在江東,你就喊他蕭大人,去了京城你就喊他敬王爺。”
顧瑜被這麼呵斥,嚇住了。
今夜一連串的事情都讓顧瑜心煩意亂,一時之間,關係尚可的好友徐秀容當真就要嫁給顧瑾,而那個本該倒黴丟臉的顧文君卻置身事外,看了顧家的熱鬧。
突逢這麼大的變故,顧瑜早已十分不安,現在蕭清樂又厲聲警告,顧瑜根本無法應對。
“你確實是敬王爺的後輩,但是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他再攀什麼關係,明白嗎?”蕭清樂繼續告誡。
顧瑜心裡就像海浪中央的扁舟,忽上忽下,起伏不定。只覺得一切認知都偏離了以往所見所聞,。
原來無所不能的爹、娘都有做不成的事情,原來神通廣大的哥哥顧瑾也會失敗,陷進婚約裡無法自拔。
原來孃親身為縣主,和敬王的關係卻是如此生疏;原來他們顧家背後的靠山敬王,也不會為他們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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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瑜心中的猜疑源源不斷地冒出。
然後嚯地想到顧文君,顧瑜恨恨道:“那他呢,蕭大人我們沒辦法,難道就讓那個顧文君安然逃過去嗎!”
蕭清樂眯起眼,藏起眼裡陰毒的暗光。
“來日,方才!”
“娘,你還有什麼法子,快和我說,是不是能讓我哥避開這次的風頭,再緩下婚事?”顧瑜眼前一亮,又冒出希望。
顧瑜從小被蕭清樂帶大,自然是眼高於頂,根本看不上江東這麼一畝三分地,一心只想著去京城。
她也不願意顧瑾娶了徐秀容。
“夫人,不好了!”
蕭清樂正要和顧瑜細細說,就聽得萍姑慌忙跑進來,混亂之下竟然差點被門檻絆倒,毫無往日的掌事媽媽氣度。
“怎麼回事?”
萍姑道:“老爺想請江東最好的大夫給瑾少爺看病,可是人不在,需要時間候著,文君少爺卻說他會醫術,要給瑾少爺看——”
“那個混賬野種!”
蕭清樂哪裡還能再繼續裝病下去,扔了膝蓋上的薄被,就要下床,萍姑連忙伸手去扶,卻被蕭清樂一把揮開。
這一天她實在事事不順,心恨難安,就是面對萍姑這樣的陪嫁進來的老侍女,蕭清樂也忍不下這份暴怒。
“我要你到底有什麼用!”
說完,蕭清樂就搭上顧瑜的手臂,被攙扶著匆匆往外走去。顧瑜臨末了也瞥過來一眼,隱含不屑。
之前顧瑜也是藉機打過萍姑一巴掌的,打都打過一次了,也就沒有往日那麼尊重。
留下萍姑坐倒在地上,怔怔地發愣。
屋外,一個輕巧靈敏的身影從窗戶裡將此盡收眼底,快速地一閃而過。
顧家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乞巧宴的戲散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