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則一臉無奈,心急擔憂的人都是他,迫不及待給陛下遞訊息的人也是他,結果顧文君自己卻不急不忙的,遊刃有餘。
真不知道誰才是那個女扮男裝,踩在刀尖上的人。
他現在向兩頭效力,外加傳遞資訊,秦川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之。只是他每每看顧文君,都覺得心疼,見她受欺負,更是焦心難安,沒辦法置身事外。
他擺正臉色:“宮裡送來的,當然只有太監,你給他重新起一個名字吧。”
“你就不是太監……”顧文君在秦川的黑臉下自覺消了聲,轉而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少年笑了笑。
“我是顧文君,你以後跟我,我就叫你阿武怎麼樣?”
“阿武知道。”
顧文君不再說什麼,他們都是為當今皇帝陛下賣命的人,阿武自小就被賣進宮中,他的悲劇也不是她能改變的。
於是顧文君便換上文山書院發的白色學服,備好文房四寶和一些有用的書經,再帶上秦川領來的新晉書童阿武,這次終於是萬事俱備,意氣風發地迴歸。
文山書院的入學第一。
怎麼樣也不能沒有排面,丟了氣場。
……
“顧文君,你可終於回來了!”
王子逸是最先擁過來打招呼的,他一上來就熱切地勾著顧文君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師長和先生們已經替你澄清過了,你是清白的。”
顧文君也樂得輕鬆,“那太好了,謝謝師長。”
然後王子逸又低,神神叨叨地對顧文君密語,明明長得也頗為俊朗,但就是笑得一臉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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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就是那個顧瑾想要幫徐修言,才這麼來了一出。書院裡都在議論呢,他們都說你來文山書院,就是要和顧瑾爭的。”
“他們還說什麼了?”
王子逸又把自己湊得更近,幾乎要貼著顧文君的臉,把那張凝脂般的臉壓得通紅。“聽說,顧家就是要看明年的科舉,要在你和顧瑾之間選、喂——!你幹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文君身後一個少年拉住胳膊扯開了,對方只是伸手一拉,卻力大無比,直接甩開了王子逸。
“你離少爺太近了,少爺不舒服。”
王子逸勃然大怒,“你這個傢伙說什麼!”
顧文君連忙笑著打圓場,“這是我的書童,阿武。”
常山是王子逸的小廝,見此忙上前一步和阿武對峙。明明常山體壯個大,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被阿武那細長的眼睛一掃,就渾身發寒,不敢再有動作。
大鐘被鍾杵推了三下,迴響整個書院,預示開課。
授課奴僕是不能跟隨的,顧文君一個人到天字班找了位子坐下,王子逸和她不同班,去了自己的班級上課。
那個之前對他們兩耿耿於懷的秦宸,入試排名第二,舉報顧文君作弊無果後與她結了仇。但是秦宸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卻在顧文君的旁邊坐下。
顧文君不由眯眼,來者不善。
但第一堂竟然是師長親自授課,所有人都激動不已,秦宸也沒功夫在意了顧文君。這位可是文山書院的傳奇人物。
當年的狀元郎,人生得意最風光的時候,他卻罷手官場,拋下功名利祿開了一個文山書院。先帝再三請命也請不出來,只好御筆為書院題字,寓意文山書院發揚光大,培育更多學生才子。
師長看了一圈,在顧文君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她察覺到了,但沒有聲張。就是同桌的秦宸也發現了,目露嫉恨,又開始把顧文君盯得死死的,刺的顧文君渾身難受。
還好師長表面上並沒有厚此薄彼,挨個提問過去,答不出來的為他們解惑,答的不好就引領他們開通思維,答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