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觴，我要守。”
景緻就扭過頭來，抬起手一點一點將他的眉頭給揉平。
“我身子骨是不太好，但也沒到病秧子的地步，守歲肯定能守的，再說了。”
她聲音低了些。
“再說了，今年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也是我們這麼多年再次重逢來的第一年。”
商觴就捉住了她的手，親了親她白瑩瑩的指尖。
“好，都聽你的。”
景緻就抿著唇露了個小小的笑窩。
以前商觴也老是說什麼‘聽話’‘都聽你的’，但是那時只覺得他有些敷衍，可現在聽來，心裡卻暖暖的。
他每說一句‘聽你的’，都是無法表達的愛意。
他每說一句‘聽話’，都是對她不知所措的討好。
“晚上想要什麼嗎？”
“想要放煙花可以嗎？”
“可以。”
“還想要吃油炸食品。”
商觴頓了頓“可以。”
景緻的眼睛就亮了亮，繼續說“想要吃奶油蛋糕，很多奶油的那種。”
商觴眼皮子就跳了兩下。
面不改色地繼續應下“可以。”
景緻差點兒就手舞足蹈了，商觴一般特別不喜歡她吃這些，說是什麼垃圾食品啊，又說不健康啊，還說會長胖啊，理由特別多，偶爾這麼一次縱容，她簡直太高興了好不好。
“那還有…辣條？鍋巴？薯片？餅乾…”
她掰著指頭開始數，越說越多。
沒注意到商觴的臉色就沉下來了。
他的大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因數數豎起來的幾根手指。
“嗯，都不行，哥哥今天教你一個道理，叫作貪心的人會一無所有。”
景緻就微張了張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讓她選吃的是他，不讓她吃的也是他。
憑什麼他說反悔就反悔。
景緻就生氣了，生起氣來十個商觴也難勸住。
於是就被趕出門去了。
直到晚上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守歲的時候，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商觴無奈地發了個簡訊，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大車送了很多東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