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約兒逃課之事你們都早就知道,只瞞著我一人而已。”輕炎道。
唉……他早該想到。當日被叫去時就該想到的。小沙對約兒那般,小烏龜又是每日大大咧咧師孃前師孃後的叫著。羽凡凡事都是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又怎會將此事告訴自己?
北辰沙笑了,道:“輕大哥別惱,日後再也不會了。”
這般放縱表姐,終究是害了她。若不是舅舅設下今日一計,使得考試被迫延期,表姐便當真要掛科,被趕出學宮了。
“我知道,你們愛她、護她、疼她,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是有時候愛的太深,便變成了害。”輕炎道,不覺得想到了往事。
當年的小花,若不是自己太過愛她,如何會被母親賣給旁人,最後弄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看來輕大哥又想到了什麼往事。”北辰沙道。
“往事隨風,不提也罷!”輕炎嘆口氣道。
“世間唯有夢想值得讓人拼盡一切,兒女私情,當做過眼雲煙吧!”北辰沙悠悠的道。
不當做過眼雲煙又如何呢?母親已死,表姐心裡又想著旁人,他還能如何?
輕炎點點頭。
若不是因為放不下一直以來的夢想,他早便帶著小花私奔了,又如何會有今日的惆悵?
“輕大哥,今日之事,我有一點不明白?”北辰沙道。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要替夏珠求情?”輕炎道。
“還是輕大哥懂我。”北辰沙道。
“其實夏珠本質不壞,只是太驕傲,太執著了。”輕炎道。
人性本善,他相信夏珠不是壞人。
“這世上哪裡有壞人,有的只是為目的不折手斷之人而已。不過,與其說她太驕傲,不如說她不夠聰明,被人利用。”北辰沙道。
“被人利用?”
這話倒是讓輕炎一驚。
“沒什麼,我隨口說的,你當沒聽見吧!”北辰沙道。
“你說吧!我信你,不必如此遮掩。”輕炎道。
小沙做事謹慎,怎會隨口一說。只是想告訴自己一些事,怕自己不信他而已。
“好吧!那我就說了。”
北辰沙道:“我且問輕大哥一句,夏珠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讓約兒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最後趕出紫青學宮。”輕炎道。
不管是逃課、掛科、還是作弊,最後的結果無非不就是被學宮退學。夏珠的確是狠了些。
“輕大哥覺得,最想讓表姐退學的人是誰?”北辰沙問。
“不是夏珠嗎?”輕炎道,狐疑起來。
“不。是——月夜無!”北辰沙道。
“月夜無?”聽此,輕炎更是驚了。
這只是學宮內的一件小事,如何就牽扯到月夜無了呢?
“表姐不來上課,輕大哥覺得是為何?”北辰沙又問。
輕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