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舒沒有著急起身，殷承昭也沒有著急起身，他們所坐的位置，正是當年謝亦然帶著白舒舒下山開小灶的那一家店。
白舒舒什麼都沒有說，殷承昭卻開了口。
也許是在回答白舒舒，又也許是在回答冥冥中某些故事。
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過，換得今生的相逢。
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白舒舒想了一下，微微釋懷了一點，閉了閉眼後站了起來，對殷承昭說：“走吧。”
見也見過了。
殷承昭看她一眼，手指微點，轉眼之間，就是下一個位面。
謝恙的世界。
這一次白舒舒不用打聽，直接就要求殷承昭帶著她去了以前收她為徒的師尊那裡。
白舒舒乍然出現在沈清雲的房間裡時，沈清雲還皺了皺眉。
“閣下突然到來，有何……”
沈清雲在看清來人的面孔微微一滯，有些遲疑的開了口：“白……舒舒？”
他前幾年裡突然消失了的那個弟子。
雖然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他從未見過，但是面前的這個少女，長的正是他前幾年裡突然消失的那個弟子的模樣。
白舒舒微笑著向他行了一個清風山上弟子拜見師傅時所行禮。
沈清雲皺眉，直截了當的吩咐：“把手腕給我。”
白舒舒知曉沈清雲不會對她做什麼，乖巧的把手腕遞了過去。
沈清雲將二指搭在白舒舒的手腕上，感受了一會兒。
只能感覺的出來一絲一縷，微不可查的火靈根。
心底的猜測被證實。
沈清雲皺眉，放開了白舒舒的手腕，肯定的道：“你把天賦給了謝恙。”
而且還是全部。
幾年以前，謝恙突然尋到了一顆靈果，服用以後自身的天賦得到了補充，成為了真真正正無可挑剔出半分差錯的天之驕子。
可是沈清雲看過那靈果的樣子，總覺得有幾分不對。
如今，他的猜測真的被證實了。
白舒舒垂眼笑笑：“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事，師尊不必在意。”
白舒舒的面色太過平靜，一點異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