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自然不會拒絕,他的所有“要求”都已經得到了滿足。
“當然可以了,請跟我來吧。”
k說著欲為他們帶路,卻被謝知淵給拒絕了:“不用,你告訴我們在哪裡就好。”
雖然白舒舒做出的決定是與謝知淵商量過,是謝知淵也同意過的,但如沒有必要,謝知淵對這個男人還是有著不掩飾的抗拒。
k看得出來,表面上也並不介意。
只是一側頭又看向白舒舒,k一臉的誠摯認真的道:“您要相信我的忠誠啊。”
k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盯著對方的眼睛——
盯著對方的眼睛,同樣意味著把自己眼睛裡的情緒任由對方打量。
眼睛是想法流出的一扇窗戶,k總是能在別人的眼睛裡得到他想要的資訊。
至於他自己,微微泛著紫色的瞳孔裡卻像一潭深泉,看不清水底的東西,反而會被層層的潭水在不知不覺中被拉入其中。
……
但是說到底,能被拉進這樣潭水的人也是心裡有著種種不宜被其他人知道想法的人。
白舒舒卻不一樣,她的念頭乾淨,所求乾淨,也並不介意被人看穿。
於是當k與白舒舒的眼睛相遇時,不像是這一生來用眼神為武器的太多數也數不清楚的博弈,倒像是深潭遇上了淺而清澈的潭水,不一樣的眼神相撞,接觸,然後因為不能相融又靜靜的分散離開。
白舒舒捏了捏謝知淵的手指,平靜的對k說:“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眼睛裡有一點點的歉意,更多的還是堅定一覽無餘。
個人來說,白舒舒會選擇去相信k,像夥伴一樣依賴k,這不是因為白舒舒相信他,只是因為白舒舒想相信他。
可是作為整個團隊的白舒舒,她並不想拿自己真正重視的同伴冒險。
k移開目光,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房間在走廊往後的地方,除了第一間主臥,其他各位都隨意吧。”
白舒舒向k點了點頭後,轉身跟著自己的夥伴們走了。
還是照例仔細小心著周圍,在挑選房間的時候,光月有些猶豫。
謝知淵見他站在走廊上遲遲沒有決定自己的房間,詢問性的看向了他。
光月手裡的槍幾乎就沒有離手過:“我們就這麼相信他嗎?那個k……真的不會使什麼花招嗎?”
說實話這也是其他人所擔心的。
但是謝知淵搖了搖頭:“我看得出來,他對舒舒能力的臣服不是作假的。”
那樣真實的反應,動作變化,謝知淵認真分析過了。
“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還不能確定,但是……他對舒舒一定是有一定的忌憚。”
“心理學來說……算了,原理一時也沒辦法講,總之我認為k現在不會對我們出手。”
謝知淵選了一間最角落的一間,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虛掛著的鎖:“現在對於大部分情況我們都還是處於絕對的茫然地位,並不方便,也不是最好的計劃繼續往前走,所以我建議我們可以暫時在這個地方落腳,養足精神再做打算。”
有一個智慧異能者的同伴可能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在你還在對事情的第一步產生質疑時人家已經把接下來的路都安排好了。
經驗告訴還特別可靠。
真的可以說是相當省心了。
見沒有人異議,謝知淵繼續說:“休息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交流一下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