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未明說,但男人明白謝知淵對自己所言的質疑。
又嚐了一口酒,男人看上去毫不在意,倒是顯得他們這些闖進來的訪客有些無禮了。
但是男人並沒有在意,也並沒有打算回答。
“從剛才開始我就有一種感覺……”
少部分的酒液順著杯壁緩緩滑落回杯底,被主人重新擱回桌上,男人抬起頭,目光緩緩從幾個人身上逐個滑過:“你們之中似乎有我的同類?”
還沒等其他人想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男人的目光頓了頓,停落在了白舒舒身上。
毫不掩飾的打量讓所有人都有些緊張,不動聲色的防備著男人。
什麼同類?
白舒舒的能力到底算什麼幾個人其實都不能肯定,但是他們可以肯定白舒舒的能力不會用來傷害他們,傷害無辜。
這也就夠了。
想要威脅團隊裡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安全,先要問問其他人同意不同意。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也沒做什麼事,只是在目光落到白舒舒身上以後就再沒有移開過。
像是在隱隱的感覺到什麼。
他挑了挑眉,對白舒舒說:“……你的血脈裡有什麼東西阻礙了我。”
不止是白舒舒,所有人都一頭問號。
這聽上去相當中二的一句話還是,挺讓人出戏的。
白舒舒睜著眼睛默默的看著k,想知道他接下來還能說什麼。<bie有什麼關係?”<bie有關的事情?
默默與謝知淵對視了一眼:那就恐怕只能是她能操縱喪屍的能力了吧。
但是所有知情者都保持著沉默,一臉不懂k在說什麼的樣子。
這樣一致的態度讓k哭笑不得:“你們這群年輕人怎麼這麼難搞……”
這群年輕人:“……”
k向後靠在沙發上,膝蓋曲起:“那這樣,你們別說你們只是誤闖到此處的,此地這麼深入,你們一個個又表現的這樣……”
k的表情似笑非笑:“這樣不像個蠢人,我就直說了吧,如果你們的表現不能讓我滿意,那就別想離開這裡。”
黑暗貴族一樣的環境,黑暗貴族一樣的人,在說出這番話時終於有了些許遲遲未到的陰森感。
到了此刻,白舒舒已經看明白了,這個自稱為k的傢伙絕對不可能是個蠢人。
從用他們表現出來,不經意的謹慎反駁他們的來歷就能看得出來。
白舒舒咬了咬嘴唇:該說嗎?
一邊把目光不動聲色的移到了旁邊的謝知淵身上。
謝知淵沒說話,甚至動都沒動上一分。只有距離他很近的白舒舒看到了謝知淵的嘴角牽了一牽,看上去依然優雅淡定,但是白舒舒卻硬是看出來了謝知淵的一點動怒。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謝知淵生氣,不免有些心驚。
光月的表現更加明顯,直接握緊了手裡本就一直沒有放下來的槍。
“我認為我們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
光月微笑:“可是說句直接點的,我們有四個人不是嗎?”
要是一定要用不和平的手段解決的話,還不知道是誰死在誰手裡。
對於威脅,k似乎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
和謝知淵一起,兩個人的樣子一個比一個淡定:“那你們大可試試。”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白舒舒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在謝知淵默默的注視中正視k的面容:“讓我們全部說出來是不現實的,您能理解嗎?”
白舒舒選擇先一步做出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