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微顫，輕而易舉挑著別人的心尖。
白舒舒由衷讚歎：“其實十三娘現在的樣子比於剛才更美。”
“是嗎？”
對別人的誇讚十三娘自然是照單全收：“可是就算你這樣說，這妝呢，還是要化的哦。”
白舒舒無奈點頭：“知道了。”
再擦了一遍美人的臉頰，確保沒有舊的粉底留在臉上。
白舒舒一邊拿著眉筆比劃，一邊問十三娘：“明明化妝前比化妝後更美，為什麼要……”
故意扮醜？
不可能吧，想想十三孃的為人風格，和之前在屋裡，差不多同樣妝容的女人。
白舒舒覺得這個猜測應該不對。
十三娘由著白舒舒在自己的臉上動工，一邊懶懶的搭著話：“因為，潮流。”
不知什麼時候而起，因何而起，但不容置疑，這樣的妝容，是現在京中最為流行的化妝方式。
白舒舒汗顏，聯想了一下無論哪個時代女人都對於美的的追求，承認十三孃的回答是有道理的。
大部分人在追隨潮流的時候，往往都看不到潮流本身。
也許等這樣的瘋狂勁過去了，當事人才會有一天突然覺得這一時上頭的潮流也過於傻氣。
隨便聊了幾句，也就到了真正要開始化妝的時候，白舒舒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小心開始化，隨著眉筆一點點勾勒，白舒舒的氣息越來越沉穩。
受白舒舒的影響，十三娘自始至終也平靜的坐著，看著面前這個近在咫尺看起來明明還稚嫩的姑娘一臉認真的動作，莫名的，心頭湧起了些許信任感。
也許她真的化的很好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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