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橫流的齊斬赤被烏行天死死的攔著,可也沒有再去阻攔,他們的話就是如今心中的意志,賭上性命的意志!
待到他們的身形逐漸遠去消失烏行天才讓開道路,目光橫掃周圍弟子,冷聲道:“吾之所屬為赤火。吾之所戀為赤火。吾之所向皆為赤火。”
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朝外走去,周圍弟子看著那身影毅然跟了上去,投身之人越來越多,齊斬赤看著那身影紅著眼眶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赤火幫的敗局已經很明顯了,此時跟出去不過是白送生命,但他們有著自我的信念,他們除了生命之外,同時也打上了赤火的印記。
老者帶著一幫殘軀老人繞過河塘坊的所有防線直奔總坊而去,防線之後的河塘坊寂靜的可怕,與前方火熱的戰鬥正好形成兩級反轉。
一步步逼近河塘坊,一步步走上熟悉的道路,老者忽然笑道:“你們記不記得當初小趙跟在老大身邊的模樣了?”
“我記得我記得”一個缺了半隻胳膊的邋遢中年人舉著僅有的一直左手說道:“當時小趙整天跟著老大,老三哥當時還罵他小屁孩跟著他們出來鬼混。”
“哈哈哈,老哥你加入赤火幫的時間可就有點早了,我加入河塘坊的時候,小趙可是和老三哥鬥得最歡的兩個了。”
“去去去,你知道什麼,老三哥當初要不是被老二哥壓著,都不知道要揍小趙多少次了。”
缺了一隻眼的中年人忽然間感慨道:“也不知道老二哥怎麼樣了,這些年就他老人家和趙行運鬥得最狠了,說起來老二哥好像已經不當堂主了。”
“哼,趙行運這個鱉孫子,老大當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把坊主的位置給他,還說什麼小趙頭腦最好使,有遠見。錢塘江那個蠢蛋居然就象徵性的攔了幾下,活該他一個人活著。”
缺了條腿的中年人看著罵罵咧咧的刀疤老人笑著說道:“敢這麼叫老二哥的也只有你了,徐老大都不敢這麼叫。”
“我呸,還徐老大,當初他剛加入河塘坊的時候我可把他揍得嗷嗷叫。”這刀疤老人笑著罵道。
“喲?徐老大還有這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呢?快快快,說來聽聽,一會兒被幹掉了可就沒機會了,我跟你說我早就受不了徐老大正經說教的樣子了,要不是打不過他我上去就把他揍一頓。”那個斷了一條胳膊的中年人說道
“我跟你說啊,當時......”
看著刀疤老人眉飛色舞的爆料著自己過去的醜聞,徐老者笑而不語,好像從那一夜之後就再也沒有想如今這麼放鬆過,開心過了。
穿過大街看著眼前熟悉的龐大府邸,這些老人忽然間都不說話了,怔怔出神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思緒卻在神遊著。
“爾等何人!如今非常時間速速離去。”
聞言那刀疤老者笑眯眯的走過去,非常熟練的摟住兩個看門的護衛,護衛見狀想要掙脫卻怎麼掙扎都脫不開身。
刀疤老者笑呵呵的貼近他們的耳畔說道:“我們是何人?我小聲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啊。”
“我們啊,是你祖宗!”話音落,一雙巨手便掐斷了他們的脖子。
“哈哈哈,老哥你非得嚇他們幹嘛,好歹也是咱們的後輩,直接殺了不就行了。”獨眼中年笑著說道。
“你懂什麼,這叫讓他們好好理解來自長輩的關懷,這樣做他們才能印象深刻,到了陰間也能記得。懂嗎你,不懂別瞎說。”
強忍著笑意的獨眼男不敢吱聲,生怕在臨死前再被老哥哥揍一頓。
“趙行運,老哥哥們來看你了,你不出來迎接迎接我們嗎?!”
“就是,小趙啊,當年老大還活著的時候,你可比誰都殷勤,怎麼老大走了之後,你就這麼對待老哥哥嗎?”
一襲白衣的趙行運手拿一把摺扇走出來,看著眼前這群身體殘缺的老人帶著微笑說道:“老哥哥們這是想他了?”
“哎,小趙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他,那是你老大哥,不禮貌可不行啊!”缺眼老者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