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數目的魏明甲臉色上雖無變化,但心底的震驚卻不小,幾條街巷光月利就一千多兩,那整座城一年的收益豈不是要多到上十萬,上百萬,怪不得西楚為四國最強,單單這錢財就不是一般能夠比擬的。
盯著這些數字,魏明甲似是想起什麼往事一般笑著呢喃道:“貌似還欠宋輸越不少錢來著。”
心中想的是這樣,可魏明甲並不知道這次月利是三次月利裡收的最狠的,前兩次相加都不及這次的三分之一。
實際上這次月利說是收,但幾乎是明搶了,宋神虛也是打的好算盤,反正有方廣洪背黑鍋,不撈一筆可不行。
一方砸店,一方數錢,錢塘江看著手裡的文書,兩手微微一哆嗦,旋即怒聲罵道:“混蛋,都是混蛋!”
“去,把魏明甲、朱玉成和那個方廣洪都給老子叫來!”
扶著錢塘江坐下,中年人才提上佩劍,招呼上一隊弟子匆匆出了分堂。
正砸店砸的火熱的方廣洪一臉得意的看著周圍的圍觀之人,同時大吼道:“砸,給老子砸,上面怪罪下來我撐著!”
“你撐著?”
忽然一道幽聲傳來,方廣洪想都沒想直接接了一句:“沒錯,我撐著。”
話音剛落,方廣洪可緩過神來,怒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名中年人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既然你願承擔罪責,便隨我去面見堂主吧。”
此話一出,方廣洪臉色煞白:“不,不是……”
“廢話少說,綁了!”中年人冷生打斷。
同一時間朱玉成和魏明甲也各自接到了分堂來的傳信使。
朱玉成看著傳信人皺眉問道:“堂主可說是為了何事?”
那弟子恭敬拱手道:“方廣洪當街砸店。”
朱玉成聞言臉色一變,罵道:“混蛋!”旋即又說道:“我說魏明甲怎麼也不曾我問要個說法。”
魏明甲聽到要去面見堂主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朝宋神虛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後看向傳信人笑道:“即是堂主召見,咱們現在便走吧。”
宋神虛目送魏明甲離去的身影,確定兩人的確離去之後,揮手招來兩名弟子吩咐道:“那邊讓柳拜月小心些,莫要漏了馬腳!”
“另外,讓徐獰楓和羅琮勝就守在府邸附近,不要太遠。”
那弟子領命下去,宋神虛站在原地眯了眯眼,如今他雖然實力不濟,但是權利卻很大,而他也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誰帶來的。
混日子的想法不知何時已經從宋神虛的腦海中退了出去,這些天的佈局和事件的變化讓他已經猜到了魏明甲想要做什麼了。
“但願一切順利吧。”宋神虛呼了一口氣說道。
方廣洪已經被提前一步押進分堂了,同時到達堂口的魏明甲和朱玉成彼此含笑點了點頭,可身旁的兩名弟子卻是猛然打了個寒顫。
中年人從中走出來,皺眉看了兩人說道:“到了堂口就都老實點,走吧。”
三人跨過門檻走進大堂,只見頭髮斑白的老者閉目養神的坐在座椅上,底下被捆綁起來的方廣洪跪著不時顫抖。
中年人來到錢塘江的身旁低頭輕語。
片刻後,錢塘江睜開雙目看向底下跪著的方廣洪開口道:“你可知罪。”
聲線綿延,聲音低沉,寥寥四個字飄入方廣洪的耳朵卻是如同四座大山狠狠的壓在他的背上。
良久,方廣洪咬了咬牙,說道:“屬下無罪,這都是魏明甲魏大人讓屬下做的,屬下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