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紙書信,魏明甲便隨手丟在一旁了,所謂的委任書也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
不過既然已經上任,該有的步驟還是不能少的,既是新官上任,與麾下弟子進一步接觸也是應該的。
他閉關期間也專門讓人去統計過麾下弟子人數,除去當晚血戰的,其實還有一部分弟子在執行那晚的巡邏任務,只是人數不多罷了。
“召集弟子到武場集合”魏明甲朝著身旁弟子說道。
那弟子領命便下去通知了,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雖說護法不是多大的職位,可好歹也算個小首領,一般新任護法都會或多或少舉行個儀式。
隨著時間流逝,武場中弟子漸漸多了起來,魏明甲看著人逐漸多起來的武場,眉頭微皺開口向身旁弟子問道:“方廣洪呢?”
“方大人正在街上追殺要犯!說是要為大人您新任加功。”
扭頭看了看他,那弟子也是急忙縮了縮頭恭敬站在那裡。
雖說方廣洪現在靠著自己混的風生水起,擔心以後被疏離,諂媚不無道理,可這才剛剛上任,除非犯下大錯,否則自己不會這麼快拿掉親功臣的招牌。
除非有事兒瞞著自己,想到這兒,魏明甲笑了笑,方廣洪怕是借勢想要剷除自己的一些對手。
想到這兒,魏明甲也沒再派人去召回,既然他自己願意得罪人,日後若有二心,殺他的人可比他想象的多。
“大人,弟子都已經到齊了。”一名弟子走過來恭敬拱手說道。
整了整衣衫,魏明甲一步步走上演武臺。
看到臺上那道黑色的身影,眾弟子都是肅立。也有一部分人目光低垂不敢抬頭看。
魏明甲看著底下的弟子,雖說人數比自己想象的多,可也沒有多多少人,整體上也還是比較滿意。
“今日我魏明甲正式成為我河塘坊護法,多虧了眾位兄弟的幫助。”
“吾等榮幸!”精明的弟子已經還是回聲附和。
魏明甲目光不經意的掃了那弟子一眼,隨後繼續道:“我知道有一部分人躲著不來是怕降罪,既然我魏某已上任,高承意已死,那我們之間的事就已經結束,從前的事不再追究!”
一個個低著頭的弟子聽到魏明甲剛開始的話心中都是緊張萬分,但最後一句出口,這些弟子抬頭一瞬間,激動的半蹲行禮高呼:“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讓他們起身後,魏明甲也說了些無關痛癢的上任自勉的話。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次集會結束的時候,卻聽魏明甲話音一轉說道:“既然客套話都說完了,我魏某在這裡也給你們立下一個規矩!”
眾弟子愣愣的看著臺上的魏明甲,卻聽他繼續說道:“第一,以後在外行事要符合規矩。”
下面有人不解的問道:“什麼樣才算符合規矩?”
魏明甲看了他一眼說道:“無論吃飯,喝酒,都要給錢。”
話音一落,下面瞬間炸窩:“大人,這萬萬不可啊!”
聽著他們的反對之聲,魏明甲卻是不置可否的說道:“違者,斬!”
眾弟子看著離去的身影一時都有些慌亂,爭吵聲,叫罵聲通通都有。
離開後的魏明甲坐在大堂的首座上,身旁的弟子支支吾吾似有話說,魏明甲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有話便說。”
那弟子沉了沉氣拱手道:“大人,這規矩不妥啊!”
“有何不妥,說來聽聽。”
“大人您剛上任,可能不知,坊主每月撥下來的銀兩和其他修行資源本就勉強足以維持整個堂口生計,堂主那裡再攔下一些,分下來的根本不足以養活底下這些弟兄。”那弟子老實回答道。
“所以就能吃白食?”魏明甲眼神一冷說道。
那弟子此時竟是不懼,對上魏明甲的雙目不卑不亢回答道:“弟兄們也不想如此,只是無可奈何罷了。”
盯著他冷哼一聲:“好一個無可奈何。”
“但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