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嫩唇想要開口的蘇蕊兒卻被一個聲音生生打斷。
“大人!”跨入樓門,方廣洪來到魏明甲身側恭敬行禮。
“有訊息了嗎?”魏明甲轉坐過來,目不斜視的看著他問道。
“有,只是……”話說一半,方廣洪的眼神朝蘇蕊兒瞄了瞄。
捕捉到對方的眼神,魏明甲便冷淡的開口下逐客令了:“蘇姑娘,既然護衛已經走了……”
不等魏明甲話說完,蘇蕊兒開口道:“我還想再聽會兒評書。”
目光微動,魏明甲起身說道:“即使如此,魏某便先行告辭了。”
轉身正要離去的魏明甲忽然感覺衣衫一緊,扭頭看去只見蘇蕊兒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袖,一雙美眸中擠出些許水滴,可憐兮兮的說道:“你別走好不好。”
心底不禁一顫,眼底那抹冷漠也是消散許多,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可我畢竟不是魏凌,況且這件事你不知情為好。”
說罷便帶著方廣洪離開了茶樓,剩下蘇蕊兒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
淚水止不住從眼眶裡溢位,兩道淚痕突兀的顯在她的兩頰。
說完這段書的老叟此刻看向魏明甲,卻發現對方早已不見,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女子在那裡流淚。
許是觸動了心底的某根弦,老叟趁著休息的機會來到了蘇蕊兒桌前。
感覺到有人來,蘇蕊兒急忙擦了擦淚水,抬頭見是說書老叟,連忙歉意道:“他有事先走了,銀子我付吧。”說著就要從袖中拿錢。
老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那位公子這幾日給的錢比我說書幾年的錢都多。”
蘇蕊兒手中的動作卻是沒停,說書老者看著她說道:“那位公子身手不凡,品行雖說古怪,可也是難得的良人,姑娘你心中有意也能理解。”
蘇蕊兒聞言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眼老者說道:“老人家誤會了……”
老者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不必解釋,老頭子也是感念二位的捧場,不願良人錯失。姑娘啊,感情就是在這朝夕間流逝的。”說完,老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盯著茶水中遺漏出來飄浮著的一片茶葉,失神的思索著。
魏凌與方廣洪此刻則是找了客棧打尖,隨著小二將一碟碟飯菜端上來,方廣洪就要給魏明甲倒酒。
抬手將他止住,說道:“喝了一天茶,酒就算了吧,說說情況。”
這幾日方廣洪也摸清了對方的性格,給自己到了杯酒,滿飲後說道:“三天之後的晚上,高承意將會在祥意酒樓和赤火幫的司馬定私下裡劃分西三巷的歸屬問題。”
“私下裡?”停了停筷子,魏明甲問道。
見對方詢問,方廣洪急忙解釋道:“這也算是兩幫底層不成文的規定,畢竟是護法底下也沒什麼職位,單憑坊中分下來的紅潤和私收的月利勉強夠底下人生活,再加上堂主一級從中剋扣分下來的就更少了。”
“因此,底層護法只見才有這規定,反正坊中查得松,真要查到,交換之人也會打掩護的,不會一下子把生意坐死。”
“那這在坊中算罪嗎?”魏明甲問道
“死罪!”
聽到回答,魏明甲勾了勾嘴角點點頭說道:“三天後的晚上把我安插進隊伍中。”
“大人放心!”
因為此地離河塘坊較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人談的差不多後,方廣洪便先行離開了。
等時間差不多後,魏明甲才從客棧裡走出來,準備先回孫義海家等兩天。
走到一半,眼前卻是出現了一隊人,為首的正是今日白日茶樓裡打發走的蘇府青年護衛。
正好奇對方怎麼找上自己,便聽見對方拱手問道:“可是魏明甲魏公子?”
掃了他一眼說道:“我是,怎麼?”
“我家老爺有請。”青年不卑不亢的說道。
“沒興趣。”說著抬步便要離開。
錚——
伴隨著拔劍聲,魏明甲眯眼看去,輕聲道:“怎麼?想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