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扭動身形,靈線青光頓時暗淡不少,幽叩面帶笑容看著眼前的禮樸顏,舔了舔嘴角品嚐美味一般,嬌笑道:“小將軍,你看妾身美嗎?”
禮樸顏冷眼相對,沒有接下去,卻是眼神微閃道:“你想凝聚元力?”
見他識破想法,幽叩也沒否認,只是嬌笑道:“凝聚元力?倒不如說是吸收元力”
話音落,禮樸顏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柄柳葉細劍,劍出鞘,想要將正欲掙扎脫身的幽叩一劍擊斃。
“秋柳刀?”幽叩嘴中驚異道。
念頭一閃而過,但下一刻卻不容他多想,柳葉細劍已然到達身前。
砰!
一根靈線崩斷,幽叩抬起勒出一道血痕的玉臂朝著柳葉細劍抓去。
見對方玉臂已然掙脫,禮樸顏也不是不懂得變通的傻子,眼中寒芒閃過,柳葉細劍在與玉手想接之時猛然向上一提。
一道血跡滴落在泥土地上,幽叩也是眼神微微一滯。
禮樸顏雙腳著地,目光看著眼前的幽叩,柳葉細劍卻是不沾絲滴鮮血。
幽叩收回目光,看了眼手掌中心的一道血痕,收起先前的那抹笑容,盯著禮樸顏手中的那柄細劍,抬頭問道:“你找到了秋柳刀和落鴻劍?”
手指彈了下劍身,禮樸顏問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劍身顫抖,細微的劍音驀然從四面八方傳來,幽叩眼底寒光閃過,冷聲道:“天一玉佩在哪兒!”
玉臂猛然朝禮樸顏襲來,伴隨著聲音落下,靈線崩斷的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快。
“遭了,他要脫困了!”呂裕瑋臉色大變。
仇連年站在齊躍聯的身側,目光中滿是謹慎,這場鬥爭眾人只能依靠禮樸顏,也唯有他擁有和幽叩交戰的實力。
說起來仇連年對於禮樸顏也是十分欽佩,當然連帶的也有羨慕,怨恨倒是說不上。
禮樸顏出身兵部,年齡倒是與自己相仿,可能大了一兩歲,但對方的戰功可是自己拍馬都追不上的。
論背景可能沒有自己背景大,但那股拼死勁兒,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九歲便揹著家裡人一個人偷偷摸摸去了楚晉邊境,頂替了一個逃跑士兵成功混入軍隊,然後便開始了他五年的戎馬生涯。
雖說近十年來楚晉沒什麼大戰事,但小摩擦卻是不斷,就以汝崖關外的汝州城和幾座大小不一的村鎮來說,幾個月易一次主那邊是家常便飯,晚上睡覺還是晉字旗,早上醒來就成了楚字旗。
也就那次禮樸顏一個人帶著幾十號兵生生悶殺了楚軍三百多號人,逃跑時還順帶衝了對方一個大營,旋即楚國關於禮樸顏的通緝就下來了。
最後被聖上召回,老禮家才發現是幾年前失蹤的禮樸顏,畢竟是立過戰功的,雖沒封將,但獎賞卻是少不了的。
而關於禮樸顏二十騎兵衝大營的事蹟也是在軍中廣為流傳,直到近些年聖旨下詔封將派到河州府才算消停不少。
眼中劍影繚繞,禮樸顏與幽叩你來我往,倒是幽叩單論拳腳功夫卻比不得禮樸顏這位軍中驍將。
感覺著體內內力的泉湧,幽叩也懶得與對方再做過多的拳腳之爭,右手前點,一道亮光乍現,如若絲絲寒刃直奔禮樸顏。
單論拳腳禮樸顏自然壓他一籌,但如今對方內力已然恢復,他也不是隻會動手的莽貨,靈脈大開,內力此刻湧動。
手中柳葉細劍揮動間,道道劍身虛影浮現在禮樸顏的周身。
“破”字出口。
細劍虛影與那寒刃針鋒相對,一股靈壓順勢而起,魏明甲此刻看著兩人的身影也是,心中暗自震驚,特別是禮樸顏手中那柄柳葉細劍給他的感覺更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