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木兮來到樓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那,見她出來駕駛座的車窗緩緩的就降了下來,露出那張擅於勾魂奪魄的臉,手肘斜倚的靠在方向盤上。
明明該是清清冷冷不可靠近的臉,此刻看起來卻莫名的多了絲可憐的味道,像是高傲的波斯貓,被飼主丟下了一會,過半天才看見飼主回來時那副‘寶寶委屈,但寶寶就是不說’的模樣。
溫木兮是既無奈又好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車後沈璧寒也依然還保持著那個姿態的坐在她身邊,沒吱聲也沒回過頭看她。
也不知道擱哪學的,還會鬧脾氣了,就是莫名有點傲嬌的意思。
溫木兮被心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噗嗤一下的逗笑了,伸手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將他的襯衫袖子給扯皺了。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呢,已經習慣她慣用套路的沈璧寒就先打斷她的話,來了句:“別叫老公,就算叫爸爸也沒用。”
“……”誰要叫你爸爸了。
溫木兮氣得索性伸手往沈璧寒的胳膊上就擰了一下,敬酒不吃非得吃罰酒。
沈璧寒這下終於轉過身,淺灰色的眼睛一轉過來,抬手就往溫木兮的腦門上輕輕的彈了一下。
“沒良心的小東西,還長本事了是吧。”
他這話就連在教訓她的時候,也板不下臉掩不住那滿聲的寵溺跟無奈。
所以溫木兮更是有恃無恐,伸手討好的一把抱住其胳膊,跟樹袋熊一樣就不撒手了。
“也不知去那蹭得髒兮兮的,回來還往我身上蹭。”沈璧寒嫌棄的說著象徵性的甩了甩胳膊,沒將人甩開後這才滿意的上揚起唇角。
“老公,別生氣了。”溫木兮這才放柔了聲音,一邊哄著他一邊同他講道理:“事情總要解決啊,又不能躲著一輩子。”
沈璧寒這才悶悶的從喉嚨裡冒出一句話問她:“那事情現在解決了嗎……”
“解決了。”她聲音輕快的應。
聽到這句話之後,沈璧寒就再也憋不住的蹭起來一把將溫木兮抱在懷裡,像是發洩跟報復似的不輕不重的用牙齒反覆咬磨著她脖子上的那個牙痕。
可以說是非常幼稚的報復方式了。
溫木兮無奈的由他咬著,還好脾氣的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他。
沈璧寒‘報復’完畢後,雖然鬆了口,但腦袋仍然靠在溫木兮的肩膀上完全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他還小聲的嘟囔起來:“真想把你自己鎖在家裡,藏起來,免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老對你圖謀不軌。”
“那要這麼說的話,想您這種等級的妖孽我是不是更應該把你鎖在家裡不讓你出來。”溫木兮有些無奈。
“我要不是這種等級的妖孽,能勾得到你?”那妖孽眉頭一挑,整個人的語氣甚至還有些引以為傲的意思。
“……”
溫木兮對沈璧寒說好聽了那叫一見鍾情,說直接了那就是典型的見色起意,所以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他的話。
“再說我這招惹下的情債,基本上的大多數我都是自己在私底下就解決了,這敢到你身邊找你麻煩的,我更是從來沒手軟過,哪像你……”
沈璧寒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但溫木兮卻莫名的有一種自己成了‘人渣’的既視感。
溫木兮正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呢,結果沈璧寒那邊又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果然還是把你鎖在家裡藏起來最好。”
聽著話題又開始往邪門歪道上偏了,溫木兮就知道某人打這主意已經不是一兩天了,所以連忙開口求饒。
甜甜的一聲:“老公。”再加上十分誠懇的一句:“我只愛你。”
被員工私底下稱之為玉面閻王的沈璧寒就這樣被自家老婆的幾個字就給哄好了,連唇角都不由的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