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燃一根細小的紅燭,這是留著幾天後冊後大宴時用的。
“蠟燭燃盡之前,我一定回來。”
“我還等你漂漂亮亮的當我的皇后呢。”
走出殿門時,背對著眾人,劉弋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恢復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木然。
王老頭和十幾名頂盔摜甲的羽林郎已經就位,戰馬也牽在了廊下。
“走!”
用力揮舞馬鞭,戰馬嘶鳴,劉弋趕往章城門。
“查清楚什麼情況了嗎?”
章城門上的虎賁衛士卒已經挽開了硬弓,見從宮城裡來的是天子,才放了下來。
“陛下,城下的亂軍不是來攻城的,您看一眼就知道了。”
射聲校尉沮儁面色古怪,伸手引著劉弋和王越等人上了章城門的城樓。
城樓上火盆和火把早已點燃,將城頭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這不是給敵人當活靶子?
劉弋從身邊計程車卒手中拿過一個蒙了牛皮的圓木盾,護住頭臉以後才從箭跺口往下看去。
下面的軍隊亂糟糟的,旗幟被拖曳在地上,士兵甲冑、兵器不全,甚至還有隻穿了一隻鞋就出來的。
“楊奉的軍隊,但楊奉本人不在這,所以沒法交涉,也根本不敢放他們進宮城。”
皇宮是皇宮,宮城是宮城,宮城裡面除了皇宮還有臺閣等政府機構,以及羽林衛、虎賁衛的臨時駐地。
幾乎同時,徐晃提著大斧也上了城頭,他似乎剛從宮城的另一端趕過來。
“東邊沒事?”
“回陛下的話,東邊沒有任何異常,應該是突發事件,不是將領串聯的。”
“那就好。”
劉弋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是鍾侍郎通知的?”
徐晃一怔,旋即反應了過來,對啊,為什麼是鍾繇通知的啊?
鍾繇在臺閣裡值班,也不可能反應的這麼快啊!
劉弋的面色陰晴不定,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鍾繇他們搞的策反,結果給搞脫了。
侍中楊琦,黃門侍郎丁衝、鍾繇,尚書左丞魯充,尚書郎韓斌,全都給記到小本本上,幹個策反謀殺的事就能搞成現在這副模樣,真是讓人懷疑能力。
“你,射一箭,往最遠處沒人的地方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