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玥再次點點頭，爺爺年紀大了，孰輕孰重她還是拎得清的。
婉婷和欣玥進去之後。
老太爺就半躺在床上，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婉婷趕緊過去，拉過爺爺的手腕，“爺爺，我給您聽聽診。”
老太爺安靜地讓婉婷給他聽診，欣玥屏住呼吸站在那裡，看到爺爺臉色不太好，她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會驚動了爺爺。
老太爺望向欣玥，她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真是難為這孩子了。
從小在耀庭的保護下長大，像是溫室裡的花朵，沒有經歷一點兒坎坷。
可眼下，龍家這一個大坎兒，她要如何才能邁過去呢。
看到爺爺在看自己，欣玥慌忙低下頭，侷促不安地絞著衣襟。
婉婷給老太爺聽完診，安慰他，“爺爺，您老千萬別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著急上火，凡事有我和耀庭呢，我們會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的。”
“丫頭，真是難為你了，爺爺這把老骨頭能活到現在，已經賺到了，爺爺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會傷到你們……欣玥，你過來……”老太爺招呼欣玥過去。
欣玥慢吞吞地走到爺爺床前。
她真害怕她的眼淚再次忍不住，受到地球引力，刷刷直流，她小心翼翼地抽抽鼻子。
“爺爺……”她哀慼戚地喊了句。
“坐這兒。”老太爺拍了拍床。
欣玥坐了下來。
“欣玥，你告訴爺爺，你媽媽從小待你怎麼樣？”
欣玥和婉婷都沒想到爺爺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這個問題。
欣玥先是愣了愣，接著點點頭，“還好。”
在她記憶裡，阮沁梅對他們兄妹很客氣，也很小心，雖然少了那麼一點親暱，但總體還是可以的。
“她不容易。”老太爺嘆了一聲，“欣玥，丫頭，你們都還小，很多事情，你們看法不一樣，等你們到了爺爺這個年紀，一切就都明白了，也看淡了……欣玥，爺爺知道你心裡很難受，畢竟這樣的打擊不小，但爺爺希望你千萬別因為這事兒就疏遠了她，咱們這個家對不住她，她把她所有的青春年華，所有的心血都投入這個家了……”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頂替我的媽媽……”欣玥實在想不通，有些事情太荒唐了。
老太爺伸手摸去欣玥的眼淚，“誰會願意做一個暗無天日的替身呢，那是因為她愛你爸爸。”
“可是……爺爺，我媽真的和帖子裡寫得那樣，是因為生我……去世的嗎？”欣玥望向爺爺。
老太爺沒有馬上回答，微微緩了緩，往日的事情他也不想再提，可是面對孫女的疑問，他又不得不去回憶。
這在欣玥看來，爺爺像是在猶豫，在預設，欣玥的心被撕成碎片：“所以，我就是一個罪人，是一個要了媽媽命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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