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詩雨知道我在關心這樁失蹤案的事,她雖然目前還沒有把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嚴重,也許它可能只是一起普通的夫妻吵架事情,但她似乎是看到我比較堅決,所以便沒有再說什麼。
而等我們回到局裡的時候,發現失蹤的母女三人還未找到,該女子的父母親戚朋友已經差點踏破了我們的警局,哭著求著要我們一定要把她們女兒和兩個孩子找到。
李宇派人安撫接待了這些家屬,便和我們一起進了會議室,這中間,我沒有看到那女子的丈夫,可能去別的地方找了,我只覺得好笑又諷刺,妻子不見了,有的當丈夫的或許還覺得這是一門好事。
當我們進了會議室後,李宇便正經地和我談論分析起了這個案子,他將之前調查來的一些證據和影片向我們播放。
情況出不去看起來確實如同他一開始和我們描述的那樣。
這樣下來,大部分人便犯了難。
我向來崇尚一個原則,那就是事情是在哪裡發生的,那就只有回到哪裡,才能捕捉到更多的蛛絲馬跡,於是很快,我帶著我的工具去往了現場。
到那裡後,守在一樓的那保安一和我回憶起那天晚上看到那女子時候的模樣,她仍覺得有些心有餘悸,她在這裡當了有四五年的保安,雖然這棟樓裡一直都傳有不好的傳聞,但像那女子這麼詭異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撞見。
我們從一樓步行到頂樓,這裡只有一個樓道,因為每層層高很低,樓道每層的窗戶也很小,光線很暗,顯得有些壓抑。
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沒有那女子留下來的痕跡,來到天台,發現四周很寬闊,地面很斑駁,一角堆了不少住戶擺放在這裡的陳年雜物。
這房子在附近市中心一眾房子裡,應該算得上是比較高的房子,從頂樓望下去,看著底下如螞蟻般的芸芸眾生,確實令人心有餘悸。
尚詩雨在往樓下望時,或許是腿微軟,差點要往下掉下去,還好是我第一時間抓住了她。
尚詩雨說,“總不能是從這裡消失裡吧,可這裡並沒有什麼藏身之處,若是從這裡摔下去,不僅必死無疑,而且聲音會非常的巨大,不可能沒有人聽到。”
況且四周都是來來往往的車流。
我在現場尋覓了一圈,甚至攀上了水箱頂部,都沒有任何能找到任何和那母女三人有關的東西。
於是,我們只好來到地下室。
我們這回也是透過樓梯走下去,可在我們走到十三樓的時候,樓道里忽然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我們是往下走去,他是從上面走來。
藉著那扇壓抑狹窄的窗戶透進來的光,我看到這個人長得很高瘦,大約一米八這樣,還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穿著得體的襯衫黑西褲,看起來應該至少是社會中層的人,我感覺他給我一種學者或者醫生的感覺,他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比較沉靜。
尚詩雨或許是注意到了我落在這個人身上的目光,也跟著往這人身上看了過來,可那人只是和擦肩而過,便步履正常沉穩地離開了,這中間,沒有看我們一眼,憑著他這個動作,我看得出來這個人應該是比較沉穩穩重、沉默、忍耐力比較強的人。
因為前幾天才出了那樣的案子,正常人在昏暗的樓道突然遇到兩個陌生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震驚,可這個人一點表現都沒有。
我感覺他一點都不害怕,也不對前些日子才發生的失蹤案產生恐懼。
我還注意一點,這個時候電梯並沒有壞,是正常執行的,按理說,這個人,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走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