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唯一痛恨的,是兇手為什麼沒有多受到一點懲罰,對於他們來說,揹負七條人命,區區的要他償命,簡直是太便宜他。
就在我安慰了這個老母親好一會兒,正要起身和尚詩雨離開的時候,這個老母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只見她漸漸暫停了哭聲,已回憶的口吻,漸漸說道。
“對了,你要說有什麼不對勁的事,關於這個案子的我倒是沒有,因為他那堂弟,我也見過,確實是個遊手好閒,無惡不作的人,但這幾年來在生活上,倒是有一件事,讓我一直都沒有想通。”
我眉宇警覺地皺起,便看到這個老母親朝我娓娓道來道。
“是這樣的,我本來是住在我女兒家附近的一套房子裡的,房子是我女兒給我買的,當年命案發生後,我因為情緒太激動,一直沒有穩定下來,便和老伴回了鄉下這邊靜養,女兒當年留給我們的那些錢,也夠我們的生活。”
“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五年前開始,我的銀行卡里幾乎不定期地會收到一個陌生人給我匯來的錢,不多,每次就一兩千,但他這樣的行為保持了好幾年。”
“你有沒有去查過這個人是誰?”
老母親搖頭,“沒有,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更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去過銀行打聽,那邊的人也沒有閒心替我查這個,按他們的話來說,能堅持給我打錢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打錯呢,應該是我們身邊的人。”
“後來,我也沒那個精力去查了,反正那些錢一直在我們銀行卡上,那個人什麼時候要來拿都行。”
我聽著,雖然沒表態,但我覺得,這個事情一定不一般,雖然我不能立馬斷定它和周勝的事有沒有關係,但最起碼我能判定,這一定不是匯錯了那麼簡單,背後一定藏著什麼事情,或許是連這個老母親都不知道的事情。
於是,我讓人去查了堅持給這位老母親匯款的戶頭,發現這個人名叫張波,他的開戶資訊,也似乎和老母親的家裡人聯絡不到一起。
我們在這個小鎮呆了半天,才剛要帶著調查來的資訊回去,便聽到李宇那邊再次傳來了一個噩耗,說是上回報警說自己在家裡院子裡撞見黑影的那位戶主,慘死在家裡了。
我眼睛立即警覺地眯起,當即和尚詩雨飛速地趕了回去。
當我來到死者的家裡的時候,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李宇已經帶著不少警力在調查。
別墅周圍有不少其他業主在圍觀八卦著。
李宇一看到我的到來,便像終於等來了一個心心念念已久的得力助手般,對我說,“天明,你終於來了,又發生大事了,你快來看看,這個男的,死法和周勝的那個案子一樣,從死狀上來看,應該也是被人給勒死的。”
我當即從李宇手裡接過勘測箱,戴上白手套,俯下身子,扒著死者的眼睛檢視著。
果然,李宇分析的沒錯,這個人也是死於他殺,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前一晚。
從脖子的痕跡來看,也是被人給勒死的。
我一邊分析檢視著死者的屍體,一邊聽著李宇的介紹。
“死者,男,45歲,是一家外貿公司的老總,由於離異,女兒又一直在國外上學,所以這些年來經常都是一個人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