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更可怕的是,林晚是不會游泳的,恐怕一掉進水裡就失去了行動能力,那麼第三個跳下水的應該是許巖,許巖的身上和張皓的身上,都有傷痕。”
尚詩雨忍不住接話道,“說明許巖跳下去和張皓糾纏在了一起,他不想讓張皓上岸,否則的話,張皓會游泳,也不可能暈厥在河裡。”
“也就是說,緊接著最後一個跳下河的,就是自己不會游泳卻急於救林晚的嶽強。”她猛然回頭看向我,似乎是在諮詢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肯定了尚詩雨的猜測。
雖然我說的這一切,乍一聽可能會和目前我們瞭解到的事實有很大的出入,但是這卻是能解釋目前所有線索的最合理的解釋。
尚詩雨聽我說完,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到你說的了,只是我不願意相信,他們明明是小學同學,好多年沒見面了,原本打算聚會的。按理說感情應該不錯的呀,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這件事越想越奇怪,上司與忍不住嘀咕道,“林晚為什麼要把張皓推下水呢?而且照你的說法,這三個人,似乎都是想要置張皓於死地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動機的話,估計需要問一下他們其他的小學同學了。”我說。
第二天,我和尚詩雨打算去訪問張皓他們的其他小學同學。
在這之前,我們兩個又去了一趟張皓所在的醫院。
有些問題,我們必須要提前確定。
來到張皓的病房時,張皓和他媽媽正在翻看著一本相簿。我和尚詩雨走近一看,相簿裡面全是張皓以前的照片。
照片裡面還有那隻大橘。照片裡面的大橘看起來要比現在乾淨漂亮許多,身上的毛也特別光亮,它的尾巴也沒有現在看起來那麼粗糙,甚至看起來比現在看起來更加粗壯一些,似乎大橘在流浪過程中吃了不少苦頭吧。
張皓的媽媽每次看見我們來拜訪,都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次數多了,我心裡也不舒服起來。
我心想你兒子口口聲聲說他被人推下了水,我們警察來訪問,調查真相,你竟然還不樂意了,真是狗咬呂洞賓。
尚詩雨看到張皓媽媽的那張臭臉,也不好再問張皓什麼,而是看著張皓的相簿跟他們聊起了家常。
“這隻大橘真漂亮啊。”尚詩雨說道。
“我媽媽告訴我,大橘是從小我就把它養在身邊,她說我們第一次見到大橘那時候它還沒有滿月的樣子,大冬天的在我爸爸的車下面瑟瑟發抖,我就把大橘抱回了家,一直養到現在。”張皓說,“可真是不錯的經歷啊,可惜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尚詩雨和張皓兩個人就聊起了貓,聊的不亦樂乎。
這個時候,一個醫生推門進來,把張皓媽媽叫了出去。
看見醫生出去了,尚詩雨很明顯想要趁張皓媽媽不在,再審問張皓一些什麼,可是還沒等尚詩雨來得及問什麼,張皓就開口說道,“您相信貓有九條命嗎?”
“什麼?”尚詩雨被張皓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有一些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