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樓棟停電了,他不敢一個人走,不敢回家。本來是想等電來了再回家的,可是電遲遲不來,什麼時候來電,物業那邊也沒個準信。無奈之下,男人只好決定找個人一個搭伴爬樓。
我進門的時候,他就想和我打招呼結伴上樓。但是擔心我是壞人,所以一直沒敢和我說話,只是悄悄地跟在我的身後。
“你是說,你剛才不是在跟蹤我,是回自己家?”此時的我已經有些開始懷疑男人話裡的真實性了,感覺他一直在撒謊,但是又找不到確切的證據,“回自己家你跑什麼?難不成你家在二樓?”
我們現在正身處二樓,我望向四周,這四戶人家,沒有一戶像是男人的家。
“對.......”
“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幾樓?”我不打算給男人組織語言的機會,直接開口問他。
男人明顯一徵,“你問這個幹嘛?難不成你覺得我在騙你不成?”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反問男人。
“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的隱私。”
男人咬著牙,別開了頭,把帽子和口罩重新戴上。
有了帽子和口罩的加持,他明顯自信了很多,腿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抖了。
“不告訴我?那就警察局見吧。”
我控制住男人的兩隻手,拉著他就要往下走。
男人沒料到我會那麼做,瞬間就繃緊了神經,把手抽了回去,卻被我死死摁住,“你想幹嘛?我都說了我沒跟蹤你了,你為什麼就要抓著我不放?”
“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只要你能把資訊說全,我就放開你。”
說實話,我也不太確定男人是否是在撒謊。
他看上去實在是太弱了,我很難相信綠天使的人會派個這麼柔弱且娘氣的男人來跟蹤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等下你是壞人怎麼辦?”男人瞟了我一眼,看到我在看他,又趕忙把頭低下哎,避免和我產生目光直視。
“你不告訴我,那我們就警察局見——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和你解釋了,也是最後一次。”我再次把證件貼在男人的面前,“還有,這是我的證件。看清楚了,我是警察,不是壞人。我的姓名身份你已經確認了,不用在說什麼擔心我是壞人,這個理由太蹩腳了,知道嗎?”
在我的逼迫下,男人不得已直視我的證件,他盯著看了很久,隨後嘟囔了一句。
“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你弄個假證件來騙我怎麼辦?”
我很是無奈,把證件收回來以後,直接把他拖到電梯面前。
“我是這裡的業主,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但是我證明給你看以後,你也要告訴我你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可以嗎?”
男人半截身子都已經被我推到電梯裡了,他不想同意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電梯在十七樓停下,我再次把他揪了出來,當著他的面開啟了我的房門。
黑貓聽到聲音,從門縫彈腦袋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今天怎麼那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又要在外面通宵呢。”
它的言語中帶著些許的抱怨。
有次在小雯家吃飯晚上沒回家,第二天黑貓把我痛罵了一頓。那個夜晚,它做了無數個設想,好的壞的都有。好的無非是我和尚詩雨水到渠成了,壞的就我因公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