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工廠上班的時候,林琳沒有勾引胡狗剩。那在村裡的時候,林琳這個小賤皮子也肯定勾引過胡狗剩。”
王娟有之所以會那麼堅定地認為是林琳勾引的胡狗剩,是因為在村裡的時候,林琳經常來家裡找胡狗剩。
“每次我問她,找胡狗剩有什麼事情。她都不肯告訴我,只是說找胡狗剩有事。你說要是沒問題,她怎麼可能三天兩頭就來我們家找胡狗剩。明知道她來家裡,村裡人就會說閒話,她還來,那不就是純純故意的嗎?”
王娟有談起林琳的時候依舊一臉厭惡,她似乎十分不待見林琳。
“因為林琳想讓胡狗剩把話說清楚,親自告訴你,當年不是她勾引的胡狗剩。她不想讓這個誤會繼續延續下去,也不想村裡人一直傳她和胡狗剩的訊息,所以她才去找胡狗剩的。林琳說,每次他去找胡狗剩,胡狗剩都躲著她,不肯把話說清楚。”
王娟有服刑期間,林琳到胡狗剩家裡找過無數次胡狗剩。然而每一次胡狗剩都不肯見林琳。
林琳不肯放棄,她一直堅持上門,想和胡狗剩把話說清楚,讓胡狗剩還自己一個清白。
直到王娟有出獄,林琳仍然在堅持。
然而,王娟有聽了胡狗剩的話,一直認為是林琳勾引的胡狗剩,所以也並不待見她。哪怕胡狗剩在家,王娟有也會替胡狗剩撒謊,說他去城裡打工了。
說到最後,王娟有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林琳真的沒有勾引過胡狗剩嗎?他們兩個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點了點頭。
王娟有瀕臨崩潰,“所以說那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我誤會林琳了?這一切全都是胡狗剩的錯,和林琳一點關係也沒有,是嗎?”
我再次給了王娟有肯定的答覆。
王娟有的眼圈紅了起來,眼睛裡含著淚,聲音哽咽道,“明明什麼也沒做,就被我傷成那個樣子,她一定很痛苦吧?”
“她最期盼的就是能跟你把話說清楚,不希望你和鄉親們一直誤會她。”
“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已經造成的傷害是沒辦法挽回的,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對不起。我真的太對不起林琳了,我讓她失去了做女人的權利,我簡直就不是人。”
說著說著,王娟有開始揮起拳頭用力砸向自己的胸口。似乎只有這種方式才能減輕此時此刻的悔恨和內疚。
“秦法醫,我想見一見林琳可以嗎?”
“你為什麼想要見她?你還是不相信林琳沒有勾引過胡狗剩是嗎?”
說了那麼久,我還以為王娟有已經相信我說的話了,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不是的,我相信。我只是覺得我還勸她一聲對不起,我想當年和她道歉。您能讓我見見林琳嗎?反正我也快死了,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了,求求你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王娟有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被王娟有嚇了一跳,趕忙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我會盡量為你申請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就算申請過了,林琳也不一定願意見你。實話告訴你吧,她到現在都沒辦法原諒你當初對她所造成的一切。”
王娟有不怒反笑,笑容中帶著明顯的苦澀,“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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