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覺。”
“有誰可以替你作證嗎?”
林琳輕輕擺了擺頭,眼神有些無奈,“沒有,我家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怎麼可能有人能替我作證嘛?”
“你有沒有想過殺害胡狗剩報仇?”
“想過,不止一次想過,我甚至想好了要怎麼動手。但是我沒那個膽子,也不是胡狗剩的對手。”
“所以你選擇了下毒?”
在聽到尚詩雨的這個問題的時候,林琳的眼睛紅了一圈,她的嘴巴向下撇著,似乎很不開心,“我沒有下毒,我什麼也沒做。”
林琳告訴我們,如果她真的想殺死胡狗剩,早就動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他老婆坐牢的時候,他們的兒子住校經常不回家。胡狗剩好喝酒,經常一個人在家喝得酩酊大醉,如果我想殺死他的話,那時候早就動手了。”
林琳的眼神很誠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從進門到現在,我就一直在觀察林琳的反應,總覺得她好像有事一直在瞞著我們。
是真的有事在瞞著我們?還是我多想了?
我不知道,總覺得很奇怪,想不明白。
“那你覺得誰會是那個給胡狗剩下毒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很多人都會吧?王娟有就會。”
也許是因為帶著私慾,林琳說出了王娟有的名字。
尚詩雨愣了一下,隨後在紙上寫下了王娟有的名字。
“你為什麼會覺得是王娟有?他們兩個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都沒有離婚。感情狀態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像我們這樣的農村女人,哪敢輕易離婚?離了婚遲早會被餓死。”
林琳告訴我們,王娟有和胡狗剩的感情並不好,兩個人經常因為一些瑣事吵架。
“而且,最近村裡一直都在傳胡狗剩的事情。”
林琳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道聽途說的事情告訴我們,擔心會給我們造成誤解。
尚詩雨再三表示我們會認真調查,不會光憑大家的說法的時候,林琳才把這件事告訴我們。
“村裡的人都在說,胡狗剩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女人。”
林琳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足夠我和尚詩雨聽清楚她在講什麼。
“那個女人的女兒,好像才十歲,據說很小的。如果是真的話,那胡狗剩簡直是禽獸不如,這麼小的孩子都放過,真的太噁心了。”
我望向林琳,問了她一個問題。
我問她相不相信這個謠言。
林琳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相信。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以她對胡狗剩的瞭解,她覺得胡狗剩就是那樣的人。
“不然當年他也不會追我,我覺得他好像有一種癖好,就是喜歡那種長得小小的女人,特別噁心。”
林琳甚至說道,“還好他們家生的是兒子,要是是女兒的話,恐怕一樣逃不過那個畜生的毒手。”
“所以你覺得是王娟有得知胡狗剩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所以給胡狗剩下毒?”
“嗯。如果我是王娟有,我也會想著殺了他的。”
這句話,林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從林琳家裡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胡家莊不算偏僻,路上零零星星會有幾盞路燈閃著光,讓曲折的山路看上去少了一分陡峭,多了一分溫馨。
只是路燈可能太久沒有維修了,很多燈都不穩定,總是會一晃一晃的。起到照明作用的,大多數還是自己的車燈,和路燈沒有太大的關係。
夜晚的鄉下萬籟寂靜,時不時會有幾聲狗吠從村落傳來
氣溫筆白天來到時候冷了很多,完全不能開啟車窗,否則手會被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