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幫我的,只有你。”說著說著,阿鳥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來了。
“你先別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把問題和我說清楚,我們一起想辦法。”
我足足安慰了阿鳥有二十分鐘,阿鳥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停止哭泣。
她吸著鼻子,似乎下定了決心,和我說道,“我懷孕了。”
片刻的沉默後,我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麼會知道?”阿鳥的第一反應先是感到震驚,隨後很快冷靜了下來,低聲問道,“是小雯和你們說的吧?”
“你找我幫的忙和你懷孕有關?”我沒有回答阿鳥的問題,反而丟擲了新的疑問,“是不是?”
“嗯。”
阿鳥的聲音輕飄飄的,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懷裡的黑貓掙扎了幾下,睜開眼睛盯著我看,瞳孔不斷放大,似乎很吃驚。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它不耐煩地甩掉了我的手,把尖尖的耳朵貼到了手機上。
“我今天去產檢了,醫生說我必須要儘快把這個孩子拿掉,如果不拿掉的話,後面打胎對身體的傷害會很大,有可能以後都懷不上孩子了。”
這個話題對阿鳥來說似乎十分尷尬,她說話總是斷斷續續的。
解釋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我總算大概理解了阿鳥的意思。
阿鳥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大了,再拖下去就沒辦法進行手術了,阿鳥必須儘早把孩子拿掉。打胎屬於手術,需要直系家屬的簽字或者是孩子父親的簽名。
阿鳥的家裡很反對她和阿樂在一起,要是家裡人知道阿鳥私下偷偷壞了阿樂的孩子,一定會生氣崩潰的。
阿鳥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有孕在身的事情告訴父母的,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現階段,阿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孩子的父親到醫院簽字,同意阿鳥做墮胎手術。
“我找過阿樂很多次,他都不肯陪我去醫院。”
阿樂甚至表示,在網上隨便買盒打胎藥吃了就行了,沒必要去醫院浪費這筆錢。
阿鳥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拒絕了阿樂的提議,還是打算到醫院動手術。
“你陪我去打胎吧,什麼也不用做,就籤個字就行,拜託了。”阿鳥愈發地卑微起來,生怕說錯一個字惹我生氣。
哪怕是隔著電話,我也能想象到電話那頭阿鳥小心謹慎的模樣。
“晚上去不行嗎?”
我想等參加完劉玫瑰的葬禮再過去找阿鳥,沒想到阿鳥說道,“不行,手術時間已經定了,就是下午。晚上去來不及的。”
這下輪到我陷入了焦慮,阿鳥已經夠慘了,我實在是說不出拒絕她的話。但是我又和尚詩雨約好了,我也不想爽約。
“我先給詩雨打個電話吧,等下再給你回電話。”
最後我決定先探探尚詩雨的口風,如果她同意我去陪阿鳥的話,打完電話我就出門去找阿鳥。
“秦大哥,你人真的是太好了。等事情辦完了,我送你一份大禮物。”
“禮物什麼的就不用了,下次上班的時候少摸點魚就行了。”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我立刻就把這件事和尚詩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