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技術部。
儘管昨晚非常驚險刺激,險些送命而且消耗了不少體力,但是我幾乎還是一夜無眠,實在太多我想不通的事情了。
來到技術部,我看見小餅乾兒在這裡記錄著什麼。
“誒呦,這麼刻苦啊?”我路過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小餅乾是新來的,有很多流程還不熟悉。為了不耽誤我們的工作,每次上班她都會提前半個小時到所裡,瞭解當天要處理的事情。
小餅乾兒抬頭看見是我,笑了笑說,“我可是勵志要成為像您這樣優秀的法醫的!”
她那副執著的樣子,和我當年剛出來參加工作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到她,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這馬屁拍的舒服,”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換上工作服,一邊往屋裡面走,一邊對她說,“那跟我進來吧,跟我一起看看王峰的屍體。”
聽了我的話,小餅乾兒頓時頭就大了。
看來刻苦只是在別的方面,要克服自己的缺點還得有點勇氣才行啊。
正當我和小餅乾換好工作服的時候,門口有人推門進來了,是小羅。
小羅看了看我,說道,“天明哥你果然在這裡啊。”
“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我果然在這裡?”我疑惑的問,小羅怎麼這麼早就跑到我技術部來了。
“啊,是詩雨姐告訴我的,她說你今天一定會一大早來調查,她怕你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特意叫我過來幫你。”小羅說著,轉頭看了看小餅乾兒,“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我幫忙了吧?”
我愣了愣回答道,“昂,是啊,你快回去幫詩雨吧,我更放心不下她。我這裡忙完會去找你們的,你去吧。”
小餅乾的臉一會晴一會陰,看樣子本來應該有人幫她分擔了,但是現在又泡湯了。
小羅哦了一聲,說,“這一大早生怕我沒吃飯嗎?強塞我一口狗糧。”說完他就聳聳肩膀走了。
戴好工作用的手套,把王峰的屍體放在推床上,開始了驗屍。
屍體表面,手臂上有一道刀傷,額頭有一道槍傷,身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舊傷。
舊傷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王峰有疤痕體質,在傷口恢復的過程中,改變了原本傷口的位置。
光從這些傷疤來看,我很難判斷這些傷口是怎麼形成的。
我看著屍體額頭上面的那個槍傷,開始回憶當天晚上的事情。
當時我們兩個人廝打在一起,那兇手在暗處,這個人也許原意就是想要把我和王峰兩個人同時當場射殺。
奈何準確率低了那麼一些,子彈從我的腦袋邊上擦肩而過,王峰被射殺。
沒準,那個人想要射殺的是我也不一定。
總之,萬幸的是我現在沒事。否則,正在接受屍檢的人就不是王峰,而是我這個倒黴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