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知道,我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人的長相我能很好的區分開來,但是動物就不行了,尤其是顏色年齡品種一致的小貓小狗,它們在我眼裡都是一個樣。
“要不打電話問問嚴向保?他肯定能認出小糯米。”阿鳥接話道。
尚詩雨搖了搖頭,拒絕了阿鳥的提議,“不可以,嚴向保那個人一點都不喜歡小狗,就算他真的認出那是小糯米,為了不繼續養小糯米,他也會說不是的。問他一點意義也沒有。”
從案發到先,嚴向保從來沒有和我們提出幫忙找小糯米的請求。期間方小花來醫院看過他一次,問他小糯米的下落,他完全就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絲毫不關係小糯米的生死。
方小花很生氣,在醫院沒待多久,氣得離開了。
“找方小花吧,下班後讓方小花來家裡看看,她應該能認出小糯米。”我建議道。
“嗯,找方小花可以。之前她來找過我,問我有沒有見過小糯米。肖琴島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唯一和她有關係的生命就是小糯米。方小花想找到小糯米,送給肖琴島的爸媽,做個念想。”
肖琴島臨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糯米的安全。小糯米能被自己的爸媽接納,她在九泉之就沒有遺憾了。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主要是一些最近工作的總結,以及往後一個星期的工作安排。
會議結束以後,李宇把我和尚詩雨一起叫到了審訊室,張愛拼就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把玩自己形如枯槁的手指。
六月的天,他的手心全都是汗,亮晶晶的,給人一種難以忍受的粘膩感。
身上的囚服不合身,有點擠,顯得他有些壯實。估計是因為常年開車的緣故,他的頸椎不是很好,說話的時候頭總是會不受控制地歪向一旁。
張愛拼是天生的單眼皮,肌無力很嚴重,每隔幾秒鐘眼睛就會不受控制地眨動,顯得十分的吃力。
他喝下小羅遞給他的溫水,說了一聲謝謝,又陷入了沉默。
看來在我們問他之前,他不打算主動告訴我們肖琴島的事情。
李宇清了清嗓子,眼神像鷹一樣銳利,緊緊盯著張愛拼,“你為什麼要殺害肖琴島?”
“因為一條狗。”
“因為一條狗?”李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小羅和阿鳥飛快地在紙上筆記本上記錄下張愛拼的殺人動機。
張愛拼的喉結上下翻滾,他嚥了口口水,虛弱地點了點頭,“對,因為一條狗。”
“具體一點,我們沒興趣和你猜啞謎。”
“好,我說,我都說。”
六月十七號那天,是兒子嚴向保的生日,張愛拼早早就出車了。
早點出去,晚上就能早點趕回來給兒子過生日。
才出去不到幾個小時,張愛拼就發現自己的手機快要沒電了,車上的資料線不知道又被那個乘客順走了。手機沒電對計程車司機來說,算是一件頭等大事。
他原本是想在附近的手機店隨便買一條資料線的,沒想到最便宜的一條也要四十五塊錢。
“這是快充線,十幾分鍾就能充滿手機,現在都是這個價,哪裡還有五塊錢的資料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