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謝頂看了眼李宇的手機介面,確認謝楠的電話,“是這個號碼沒錯,我手機裡存的也是這個號碼。會不會是沒電關機了?”
“這半個月我們都沒有聯絡上謝楠,期間我們見過他一次,不過他跑了。”
在這之前,同事已經來找過謝頂談話了,但是當時並沒有透露出謝楠和案子有關,只是問了一些日常的問題,並沒有引起謝頂和雷豔芬的懷疑。
“跑?這小子究竟犯了什麼事了?”
“具體的可能我們暫時還不方便透露,還請您能幫我們聯絡一下謝楠。”
謝頂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李宇的請求,也掏出手機給謝楠撥打了電話,“堆不為i,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謝頂又換了個號碼,還是一樣的提示音。
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怎麼又是無法接通?難道換手機了?”
“您還有其他聯絡方式嗎?”
“有有有,我們平時都是微信聯絡的,我給他打個影片電話。”
無人接聽,微信的聊天記錄也停留在一個月之前。
謝頂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主動解釋道,“平時我和我老婆忙店裡的生意,很少管他。男孩子嘛,也沒什麼要管的,放養就行。警察同志,謝楠這混賬小子到底犯什麼事了?他打同學了?還是偷人錢了?”
謝頂以為謝楠不過是一時想不開,犯了些小偷小摸的事,完全沒有往綠天使的方向想。
“沒打同學,也沒偷人錢,是其他案子。”
廚房裡的雷豔芬終於注意到了謝頂的異常,在叫了他三遍給她滷料沒反應以後,她從廚房鑽了出來。
“老謝,忙什麼呢你?去買幾斤滷料回來,家裡的滷料用完了。”
我和雷豔芬介紹了我們的身份,並簡潔說明了本次的來意,她愣了一會,就找了把紅色的塑膠椅子坐到我們的旁邊。
期間有客人來買鴨翅,她都婉拒了對方,表示自己在忙,走不開。
“我給他打電話。”
雷豔芬和謝頂一樣,起初死活不相信聯絡不上謝楠。在嘗試了所有辦法以後,她從一顆飽滿的葡萄變成了葡萄乾。
胸口劇烈起伏著,弓著背,她不停地摩挲著手機上破碎的鋼化膜,眼神沉了下去。
“謝楠有沒有比較好的朋友?或者是女朋友其他親戚之類的?”
這問題以前其他同事也問過謝頂和雷豔芬,得到的答案是沒有和不瞭解。
這一次,雷豔芬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半晌,她才見難開口,“我兒子還沒物件,不過他和謝飛的關係挺好的,兩人打小就認識。”
登記好和謝飛有關的資訊以後,李宇繼續問道,“還有其他人嗎?您再想想。線索越多,我們找到謝楠的機率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