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我和他已經離婚很多年了。這些年來,除了在法庭上見了他幾次,我私底下都沒有和他有過任何聯絡。這二十年來,我就沒打透過他的電話。”
在聊到陸海家的時候,何絮蘭的臉色很難看,看得出來,她十分排斥陸海家。
但是為了支援我們工作,她還是強忍著內心對陸海家的反感,努力積極回答我們的問題。
“沒關係,知道的你就回答,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就可以了。”
“好。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陸海家做老賴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你們怎麼會突然來找我呢?”
何絮蘭並不知道陸海家已經遇害的訊息,她以為我們是來調查陸海家欠錢不還的案子。
“我們今天來,不是因為陸海家欠款的問題。”
面對我的回答,何絮蘭有些意外,“不是欠錢?難道陸海家又做出什麼可恨的事情了嗎?從我認識他到現在,他就沒做過一件讓人省心的事情。都怪我在談戀愛的時候,沒有擦亮眼睛,不然我絕對不會嫁給陸海家。”
何絮蘭和陸海家已經離婚二十年了,但是每每提起陸海家,何絮蘭還是難掩臉上厭惡的表情。
在看過陸海家出租屋後的尚詩雨,很理解何絮蘭的憤怒來源何處。
尚詩雨同情眼前的這個女人,同時也為她慶幸。
雖然戀愛的時候何絮蘭沒有擦亮雙眼,但是婚後發現問題以後,何絮蘭很快就果斷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離婚。
我把陸海家遇害的事情簡單的和何絮蘭說了一下,“具體的就是這麼個情況,我們今天來也只是想了解一下陸海家的事情。”
何絮蘭在聽到陸海家在保安室被人勒死的訊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自從離婚以後。陸海家的生死就已經和她沒有了任何關係。
兩人早就在二十年前劃清了界限。
“警察同志,我說這個話你們別怪我。但是我早就料到了那麼一天了,陸海家這個人沒有朋友,家人也都不願意搭理他。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沒有什麼訊息,我還以為他早就死了。”
“你覺得誰最可能是殺害陸海家的人呢?”
尚詩雨頓了頓,繼續補充道,“或者說,你覺得陸海家和誰的矛盾最深?”
何絮蘭認真思考了一會,回答道,“陸海家得罪了每一個認識他的人,大家都討厭他。不瞞你們說,年輕的時候,我都想過殺了陸海家。要不是為了孩子考慮,可能我早就動手了。從我孩子出生到現在,陸海家從來沒有來看過一次孩子,也沒有關心過一次孩子,他是一個十足的自私自利的人。”
何絮蘭說到這裡,恨得牙癢癢,“他欠了孩子二十幾年的撫養費,一直拒不支付。他害怕銀行會直接划走他的錢,所以一分錢都沒往銀行卡里打過錢。”
我們認真聽著何絮蘭的自白,不忍心打斷她。
這些年來,和陸海家這段失敗的婚姻讓何絮蘭徹底對愛情失去了失望。離婚後,即使有好幾個人對何絮蘭示好,也通通都被何絮蘭拒絕了。
何絮蘭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扛起了家庭的重擔。好在她的兒子還算爭氣,沒有受到父親的影響,積極上進,現在正在警察學院讀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