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啟康的回答讓我們徹底失望了。
“什麼心疼不心疼的?我可沒想那麼多,我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讓他死。他死了,誰給我們徐家傳宗接代?只要把他的雙腿鋸掉了,他就跑不掉了。拿到保險金以後,有的是女人願意嫁到我們徐家。到時候再讓他和女人那個,我們徐家的種不就有了嗎?”
徐啟康的愚昧和殘忍重新整理了我對一個父親的認知,我憤怒徐啟康的冷血,更是同情徐匯民的遭遇。
“你從來沒有為你的兒子考慮過。”
李宇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從門口進來的尚詩雨打斷了。
“李宇,天明,你們出來一下,有新發現。”
“算了,多說無益。”
李宇扔下這句話後,和我們一起來到了會議室。
我們到會議室的時候,小羅已經提前把會議室的投影儀開啟了。
會議桌上的杯子還冒著熱氣,裡面裝的是小羅剛泡好的熱茶。
一口熱茶下肚,我心中的怒火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怎麼了詩雨?這麼著急就把我們叫過來開會。”
尚詩雨拿起遙控器,按下了播放鍵。
投影儀上投射出一個破爛的小平房,小平房的門口旁堆滿了一堆廢棄紙箱和幾個空塑膠瓶,大門上貼著一個正方形金箔紙,金箔紙裡的‘闔家歡樂’四個大字已經有些褪色了。
“這是小羅帶回來的監控,監控裡的這個房子正是徐啟康和梁梅居住的地方。徐啟康和梁梅的住處是一個小巷子裡的一樓,有個高中剛畢業的小姑娘正好就住在他們對門。”
監控持續播放著,畫面上出現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扎著雙馬尾的女孩,女孩朝著監控的方向越走越近,隨後就消失在了監控裡。
尚詩雨繼續解釋道,“這個小女孩叫蘇暖冬,因為家裡條件不好,高中畢業就輟學出來打工了。她有一個正在上大一的男朋友,她男朋友不放心女孩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於是就從網上買了個針孔攝像頭掛在門上。”
小羅接過上述手上的遙控器,隨後投影儀上出現了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男孩,“這就是女孩的男朋友。蘇暖冬的男朋友裝攝像頭的初衷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幾乎每天他都會觀看這個監控。”
正在小羅說話的時候,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雖然全身穿戴隱蔽,但是我早已將她那獨特又優雅的走路姿勢深深印在了腦海裡。
一旁的李宇依舊一臉茫然,很顯然他暫時還沒有認出影片上的人。
只見影片了的人從單肩包裡取出一個快遞盒子,四處環繞確定周邊沒有人以後,快速將快遞盒子放在徐啟康的家門口,隨後便快速離開現場。
尚詩雨將監控按照五倍速快進,半個小時後,徐啟康和梁梅出現在了監控畫面裡。
梁梅和徐啟康的手裡分別提著幾個紅色的塑膠袋,塑膠袋底部滲透出來的水弄溼了地板。
在徐啟康開門的時候,梁梅注意到了地板上沒有拆封的快遞紙箱。
監控的聲音雖然十大,但卻十分清晰。
梁梅把手上的菜都放到一邊手上,用騰出來的左手撿起了地上的快遞紙箱,“啟康,你在網上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