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誰接待的徐匯民?”
王塔塔弱弱地舉起手,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是我。”
李宇淡淡地看了一眼王塔塔,“如果是徐匯康這種情況的話,保險理賠能賠多少?”
“正常來說,至少需要賠付七百萬。”
七百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是我相信,沒有人會為了七百萬而親手鋸掉自己的雙腿。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李宇接起了電話。
“李隊,出事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和天明哥儘快來一趟。”
當我和李宇趕到十四中學的時候,救護車和殯儀館的車已經先我們一步抵達了。
中學門口拉起了醒目的警戒線,學生們被老師限制在教室裡,不得離開教學樓半步。
一個滿臉驚恐的年輕女孩癱坐在教學樓的臺階旁,臺階的不遠處蓋著一塊白布,殷紅的鮮血從白布的縫隙緩緩流向一旁的綠化帶。
小羅半蹲在年輕女孩的身旁,看到我們來了以後急忙起身,“高三一班的一個小男孩墜樓死亡了,名字叫李文通,剛滿十七歲。”
說完,小羅指了指身旁的年輕女孩,“這是李文通的班主任張老師,張老師這是我的隊長和秦法醫。”
年輕女孩摘下黑色鏡框,清秀的臉蛋上掛著半乾的淚痕,身體因為害怕正控制不住地顫抖著,“對不起,我,我.......”
一句話沒有說完,年輕女孩又哭了起來。
小羅解釋道,“張老師剛畢業,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對學生的感情又比較深,所以現在有些控制不住情感。”
當我掀開白布一角的時候,我一下就理解了張老師的情緒。
白布下的學生,穿著一身青春活力的校服,臉被摔得面目模糊,四肢也因為巨大的衝擊力極度扭曲,腳上的鞋子也不見了一隻。
李文通的附近有幾條新鮮的樹枝,應該是從高處墜下的時候撞斷的樹枝。李文通消失的另一隻鞋子正掛在頭頂的樹枝上,衣服的拉鍊沾滿了地上的泥沙。
根據監控,我們來到了李文通墜樓的地方。在天台內壁的瓷磚上,我們同樣發現了和李文通鞋底一致的鞋印。
查完監控的尚詩雨把報告遞給我們,“事發前的半個小時,死者一直都是一個人單獨行動,在路過學校水房的時候,受害者有明顯的自虐傾向,曾用頭部多次撞擊水房的鍋爐。不過,
死者墜亡的地方屬於監控盲區,叢他進入監控到墜樓,前後總共有十分鐘。”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其實基本可以確定死者屬於自殺。但是為了謹慎起見,最後的定案還是要以屍檢報告為主。
從天台往下望去,教學樓樓下的人宛如螻蟻,整齊的綠化帶彎彎曲曲,看得人有些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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