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慢走!”
掌櫃笑呵呵的,將人一直送到門口,直到背影都消失在路的盡頭了,還站在原地,滿臉笑意。
小夥計一臉稀奇。
“掌櫃,他們怎麼走了,連飯都沒吃。”銀子都沒花,還讓他們掌櫃笑著送出去,這可真是奇了,要不是青天白日的,他都要以為是見鬼了。
“瞎打聽什麼,還不快去幹活!”
掌櫃將臉一板,嚴聲呵斥,小夥計頓時各忙各的去了。
另一邊,鏢局裡的鏢師聽說這麼一單大生意,都滿心鬥志,摩拳擦掌,站在院裡等著屋裡的情況。
“大哥,這一趟,怕是能掙不少銀子。”
角落裡的大鬍子,將刀磨得嚓嚓作響,聽見聲音,也沒抬頭。
“是,走了這趟鏢,大家也都能過個肥年。”
旁邊的一個男人,尋了個石頭坐下,“就是不知道這一趟,需要多少鏢師?”
大鬍子點點頭,繼續磨刀,旁邊幾人在熱情似火的談論這一趟鏢。
院子另一邊,一個花白頭髮的老漢,看著緊閉的屋門,悠悠開口,“這趟鏢,要的人應該不會多,聽說這單生意還是屏山鏢局介紹來的,怕只是找幾個人湊湊數。”
旁邊圍在一起的人,都點頭嘆息。
光是他們鏢局就有幾十個人,更何況還有另外一個鏢局,只是將貨物押到屏山,十來個人都算是多的。
旁邊一個少年可不顧眾人的嘆息,穿過人群,扯了扯抱胸站在臺階上的人。
“子秋哥,能不能帶上我去,我老爹生病了等著喝藥呢。”
沒等這個叫子秋的開口,旁邊一個男人就拆穿他了,“子秋,別信這小子,我昨天還看見他老爹在村口打牌呢。”
旁邊另一個男人一邊附和,一邊哭窮,“就是,要帶就帶上我去吧,我家閨女多,再不走趟鏢,都快吃不上飯了。”
小少年不依。
“哎喲,你家閨女白白胖胖的,哪裡像你說的都吃不上飯了。”
始終安靜的少年,抬起那雙明亮的眸子,“我進去看看。”
幾人一鼓掌,“就說子秋這小子心好,叔幾個先在這裡謝過了。”
付子秋推開門,只見鏢局裡的一眾主事都笑眯眯的坐著,與旁邊的人交頭接耳。
下方,錦衣少年,泰然自若,單單坐在那裡,就是光芒萬丈。
這,就是這趟鏢的東家,錢公子。
付子秋先跟幾個鏢局裡的管事打過招呼,才轉身朝錢程抱拳。
沉聲道:“錢公子。”
上方的幾人點頭,笑著向錢程介紹,“錢公子,這是我們屏南鏢局的鏢師付子秋,您別看他年紀小,身手可是整個鏢局數一數二的,但凡他押的鏢,就沒有出過差錯。”
錢程抬頭,眼前的少年,身材清瘦,古銅色面板,濃眉大眼,模樣周正,腰間配了一把大刀,但眉宇間的堅韌,眸子裡的深沉,為他添上了幾分老氣橫秋。
點點頭,錢程起身告辭。
“那這趟鏢就有勞幾位了,他便負責跟著我們出城。”
幾個鏢頭恭敬抱拳,“錢公子慢走。”
“子秋,明日你便帶三四個兄弟跟著錢公子出城,到屏山的鏢,讓陳大刀走。”
只帶三四個兄弟出城?
雖然疑惑,但付子秋還是應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