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不到的,那就毀了吧。”
佰流生滿臉血跡,染盡額前長髮,他恣意狂笑,但那眼神裡分明流露著絕望的痛楚。
這世間最痛快的事是大仇得報,最痛苦的事是親手瞭解自己的摯愛。
“噗。”王東青一劍刺出精準無比地從佰流生後背穿透前胸。
“你殺我妻,毀我孩兒,佰流生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藥力這麼猛?真的是瘋了。”躲在一旁的方辰,望著牆角里幾株幽蘭色的花朵,不禁感嘆幻城花的威力。
“傳說幻魂花一出,連一座城池的生靈都會失去心智,暴動瘋狂,只可惜我培育的幻城花太過低階,否則只要幾株就能夠輕鬆毀掉海天宗。”
想到,之前在海天宗丟下無數株的幻城花,以及目測到的實際效果,方辰便覺得拿下海天宗更輕鬆了。
“砰...”
佰流生一掌拍向咬在自己脖子上的王東青,那王東青早已在方才對戰中重創,而這一掌是佰流生燃燒自己的生命力打出去的最後一掌。
王東青只哼了一聲便歪頭死去,只是他到死,都咬著佰流生的脖子不放。
佰流生又是一掌打在王東青下巴上,這一掌雖把王東青打飛,卻也帶走了他脖子上好大一塊肉,頓時鮮血狂流,只怕是連動脈都被咬斷。
佰流生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他環視著千瘡百孔的現場,最後目光放在腳下的女人身上。
他慢慢蹲了下來,好像要把她的模樣刻在記憶裡,可是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身上,他又忽然覺得十分噁心,好想要把她千刀萬剮。
忽有所感佰流生抬起頭望著門檻外的那個小弟子,卻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還向著自己微笑。
“你到底是誰?”說完,佰流生都覺得奇怪,眼前的小男孩十歲不到,卻讓他有種心慌的恐懼。
方辰慢慢走過來,就站在半跪在地上的佰流生面前。
“你想知道?”方辰笑呵呵。
“可我不想告訴你。”說著方辰悍然出手,此刻的佰流生早已失去了生機,全身上下連動的力氣都沒有,若不是一口氣吊著,早就一命嗚呼。
方辰這一掌,並沒有使用多少靈力,卻是把垂死的白流蘇直接送入地獄。
“可憐人,也必有可恨之處吧。”
海天宗某處精英弟子住處。
一名弟子在屋內打坐多時,卻難以像平常一樣迅速入定,這令他十分煩惱。他索性推開門欲往後山靜修。
“今日,怎如此煩躁!哎呦!哪個不長眼睛的,你是要找死嗎?”
他低著頭嘀咕,卻不曾想無意間撞到了人,原本就心情極差,這一撞直接讓他大為惱火。
“王師弟,你可是很囂張嘛,撞了師兄我,難道不應該道歉嗎?”一人冷冷道。
“放你孃的狗屁,你瞅啥?不服嗎?”平日裡他也沒覺得這位師兄有多厭惡,但此刻卻覺得十分討厭,甚至好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