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回到客棧的時候,胡一仙和清秋兩姐妹正要出門,就看見方辰喜滋滋地走了回來。
“老闆大清早的,你是有好事臨門呀,這麼高興。”清夏笑嘻嘻道。
方辰點了點頭,道:“你們這是要出門?”
胡一仙回道:“早飯的時候聽說有一家店正要盤出去,我們尋思著過去看看。”
方辰點了點頭道:“你對靈界的事熟,找店的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對了有件事我問問你。”
方辰把胡一仙拉到一旁,小聲問他道:“胡老頭,你有沒有辦法帶我去劍谷一趟?”
胡一仙頓時把聲音提高了半截,道:“你瘋了,你知道不知道劍谷在哪兒?劍谷作為靈界四大巨頭,你以為是誰都能夠都知道其門派所在地?”
“所以問你啊,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胡一仙眉頭一皺道:“方辰,別怪我話說太直,以你目前的實力,就算我告訴你劍谷的位置,你恐怕連其山門口也登不上。”
“不就是一個山口嗎?有那麼難?”方辰嘀咕道。
胡一仙拍了拍方辰的肩膀道:“守山門的弟子都是綠牌級別,而且劍谷弟子以劍入道,攻擊威力在靈界公認為第一,你說你能過得了劍谷的山門嗎?”
方辰拳頭緊握,無力道:“那有沒有辦法讓我捎個信。”
胡一仙搖了搖頭,打碎了方辰最後的希望。
胡一仙不忍他這樣,安慰道:“事在人為,但是首先得學會忍耐。”
方辰苦笑一聲,不再談這個話題,接著道:“這裡的事就先交給你了,我得先離開這一陣子去解決一些事。”
說著,方辰悠然一嘆,便轉身離去。
待他走後不久,清夏好奇地問胡一仙道:“老闆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不開心的樣子?”
胡一仙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淡淡道:“情字傷人。”
世間上最痛苦的不是一夜之間忽然什麼都沒有了,而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從噩夢中驚醒,發現那個一直躺在身邊每次給她溫暖的胸膛的人,忽然消失不見,連他的半點訊息都打聽不到的那種滋味,你試過嗎?
往事如煙,思念最為苦澀,等一個人更為困苦。
望著窗外的寒風瑟瑟,谷雪摸著越漸大的肚子,眼角不知是因為被風吹得疼,還是想起了方辰,眼淚便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房門忽然被人推了開來,一聲溫暖而又磁性的聲音從谷雪後響起。
“師妹..”
谷雪轉過身,望著眼前這位風塵僕僕的男子,急忙擦乾眼淚,輕聲道:“大師兄,你回來了,咱們有好些年沒見了。”
男子露出一絲疼愛之色,應道:“你走的時候我在外辦事已有一年,到現在已有六年左右了,這幾年師兄每次回到谷裡,見不著你,就覺得劍谷的風除了冷,還是冷。”
谷雪有些哽咽道:“大師兄,我讓你和爹失望了,對不起。”
男子哈哈一笑道:“傻丫頭,你是我從小帶著長大的,即使你捅破了天,也有我白流蘇為你扛著,護著你,說什麼讓我失望著呢。”
谷雪聽他這樣說,心裡卻是更難過了。
白流蘇看著谷雪隆起的肚子,臉上卻是多了一份寵溺和喜悅之情。
“師妹,我聽師弟師妹們說,這次回來你已有了六月的身孕,快讓我瞧一瞧。”他說著,扶著谷雪坐了下來,眼睛盯著谷雪的肚子,好奇道:“師妹,我能否聽一聽?”
谷雪笑著點頭。
白流蘇把頭靠近谷雪肚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過了不久,耳裡便傳來一聲有力的聲音,他欣喜道:“真的動了。好小子,不愧是劍谷的孩子,才這麼丁點大,就這麼有力。依我看,將來肯定又是位使劍的高手,哈哈。”
谷雪嗔道:“師兄,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愛說笑話,他都還沒出來,你又怎麼知道他是使劍的高手?”
白流蘇英俊的臉龐露出自通道:“我說得,自然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