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俯身,立於車窗邊,恭候自家主子的指令。
許是出門在外吧,他對白朮的稱呼都由殿下換成了公子。
“在附近找個驛站,暫且住下。”
白朮撩開車簾,淡淡囑託了一句,隨後抬手撫唇,輕咳了一聲。
“你還好吧!”
“嗯。”
瞧白朮這樣子,蘇合眉頭夾的死死的。
自從她離開南國之後,就頻頻傳出白朮身體有恙的訊息,似乎一直都沒好過。
可蘇合奇怪的是,她在南國的那些日子,和他朝夕相處,也沒覺得他身體有什麼問題啊!
莫非,是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而且,蘇閤眼波一低,心思一動。
“白朮,權胤傾今日,當真傷了你嗎?”
就蘇合所看到的,白朮的武功路數很寬,幾乎是各種招式信手拈來,他和權胤傾的多年臨陣經驗不同,他更多的,是對劍法的執著和深究。
所以,在他這裡,權胤傾未必討得了便宜,更何況最後還是白朮略勝一籌?
只是,蘇合不知為何,事後,受傷的卻是白朮?
她覺得,有可能是她本人武學功底比較渣的緣故,以致於瞧不出其中潛在的深奧。
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嘛,沒誰生下來就會一切的。
她不懂就問,不丟人的!
“丫頭,正如你所知道的,權胤傾是北朝的戰神,受萬人景仰,無論是武功還是體質,當世都難逢敵手。”
“不過,本殿卻有法子勝他,所以他今日並未傷到本殿,他雖然城府極深,但也算是君子,行事果斷勇決,是個不錯的對手。”
白朮說這些的時候,雪眸中閃現的,竟是讚賞。
蘇合不懂白朮怎麼會說權胤傾那人是君子,反正就她知道的,幾年後,權胤傾可是要逼宮的人,親手奪去了自己侄子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