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對面,有一家販售各種仙貝的店鋪。這是一家在網路上爆紅的百年老字號,仙貝的名字也是起的各有韻味。
牧箭丘指著那家店問我:“哪裡是賣什麼的?為什麼那麼多人?”
“要吃嗎?”我反問他。
也不等他回答,拉起他穿過人流走進店裡,從標註各種口味的玻璃罐裡,各自拿了一些,放到店主面前結賬。
兩個人一人撕開一袋,一路走一路咯嘣咯嘣啃得歡實,去往根津神社的路上,跟他講了些我和淺野彰小時候的趣事。我們小時候是真淘氣,就是那種大人口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說到小時候在爺爺的老家偷鵝蛋,結果被大白鵝追了一路琢了一路的屁股;出門放個牛,結果在草垛上睡著,牛自己回了家,我卻因為睡過頭迷路了,黑燈瞎火坐在田間地頭上哭時,牧箭丘差點笑岔氣。
看他捂著腮幫子邊笑邊抽氣的模樣,我暗自鬆了口氣………看起來,牧箭丘的心情比剛從酒店出來那會兒,總算是變得開朗了些。
根津神社,因為神社沿途的袖珍版千鳥居,而被稱為縮小版的稻荷神社,因為到達神社時,天已是完全黑透,所以原本掩映在綠薏悠悠的已過花期的杜鵑花的千鳥居,因為夜色的遮掩,行路間揉碎了溫柔的光,為這不長不短的一段平添了些古意盎然寧靜空曠。
丟了一枚五元硬幣然後搖鈴,鞠躬拍手,雙手合十默唸一通,最後鞠躬,靜默了約摸四五秒鐘,我兩齊齊轉身準備離開。
路上阿牧問我對神靈許了什麼願,我如實回答,求了神明保佑他們ih賽團戰優勝。
他笑,“這個嘛…………”
“咋了?”
“這家神社,是以祈求男女姻緣而出名的哦。”
………???
…………!!!
“意思是………你們ih賽能不能贏這事他管不了?”
他抿著嘴笑,不置可否的衝我搖了搖頭。
我傻沒傻眼看他,有那麼三五秒的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事真不管???
終於醒過味來,我頭一扭,抬腿就果斷往回走。
“你幹嘛去??!”
我擼起袖子形容堅決:“我討我香油錢去!”
“哇,哪有給了神明的供奉還能拿回來的道理?”
“是他不厚道在前啊,明明是家婚介所,怎麼能掛百貨商店的招牌呢?”
…………
這事終究沒搞成。
覺得丟不起這個人的牧箭丘,從後面追上來,把我連拉帶拽的往外拖。
我因為錢用錯了地方而持續忿忿不平的衝他抱怨,為什麼神社不在服務區掛個主營業務的招牌?服務意識太差了!5塊錢也是錢嗱!再湊個百八十塊的,我就能再買一個炸肉餅了!
他依舊是笑,眉眼舒展笑意徜徉,月夜下的男孩子,英朗的五官也被夜色柔和了稜角。
我走在他前面一蹦一跳,實際上,號稱絕不累腳的再舒服的高跟鞋,走久了依舊會磨腳。而為了緩解腳底的不適,我只能使用這種看似單腳跳的姿勢,來交替著讓雙腳有歇息的空當。
“腳怎麼了?”
額~~~他看出來了.......
“那個......好像走太久,腳有些疼。”
牧箭丘沒說話,走到我身前半蹲下身子。
“上來吧,我揹你。”
不不不不!!
做女人,尤其是一個體重三位數的女人,這點自知之明還是要的!
我慌忙擺手拒絕:“不行,不行!這種高度的鞋子我都駕馭不了,說出去太丟人!”
“而且......我很重的........”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想要學軟妹子說話嗲嗲、弱柳扶風、清純可愛又嬌俏依人,那也得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畫風。我一體重三位數與玲瓏剔透毫不沾邊,平日裡言行舉止就習慣了草天日地,張口閉口就愛問候別人祖宗,三句話不對就把憨批傻缺各種顏色詞彙往外蹦的糙漢子,要我像軟萌妹紙那樣............<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