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梅瞭解何茉莉。
何茉莉要是能離開裁縫店,她早就離開了,之所以在這裡委屈求全地討生活,說白了還是家裡窮缺錢,再有就是離開之後在易水縣找不到裁縫工作,其他工作工資可不高。
沒錢,這人的骨頭就硬不起來。
張玉梅才不怕她,也篤定何茉莉就是一個慫種,即便往死欺負也不敢反抗的那種。
要不咋說,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壞種,惡劣基因都刻在了骨子裡。
何茉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張玉梅看到之後笑的還挺開心,“怎麼,你還想打我?
不是吧,何茉莉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
打人可是犯法的,你承擔不起後果,也打不起我。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送你去坐牢,你們家那些人都指著你這掙的這份工資生活呢吧。
想想看,你要是進了監獄,那一家老小怎麼活著?
是去大街上要飯吃?還是生了病在家裡等死?”
何茉莉眼眶都紅了,“你欺人太甚,要是老闆知道你把客人趕出店,你覺得他會坐視不理嗎?
你只是店裡的領班,你不是他媳婦兒。
就算老闆不理,他媳婦兒知道這事兒還能無動於衷?”
張玉梅跟老闆之間曖昧不清,那點破事兒張玉梅還要遮遮掩掩,其實店裡所有人都知道。
只不過大家為了日子能過得下去,不想跟張玉梅撕破臉,不說而已。
何茉莉也不想說這種破爛事兒,她都覺得髒,但張玉梅一直以來真的欺人太甚了,她忍了不是一次兩次。
再這麼下去,日子只會比以前過的更艱難。
何茉莉並不是好欺負,她只是有軟肋。
因為窮,沒有錢照顧家裡人,所以她才不得不在這個破店裡邊一忍再忍。
不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個骨子裡有血性的人。
日子能勉強過下去的時候,會妥協會退讓,可若是真逼到了份兒上,惹急了眼,人就會衝動。
情緒占主導地位,那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張玉梅跟老闆之間曖昧不清,這事兒老闆媳婦可不知道。
老闆媳婦兒要是知道了,能饒得了張玉梅嗎?
張玉梅急了,“你放屁你胡說,你少在這兒造謠生事兒。”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張玉梅,只要你不妨礙我招待客人,你那些破爛事兒我也不會給你往外說。”
這件事兒其實是何茉莉手裡,保護自己的一個籌碼,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並不想用。
之前張玉梅跑老闆跟前挑撥是非,剋扣她工資她都能忍。
但張玉梅不能趕她的客人。
張玉梅惱羞成怒,越想越覺得何茉莉一定是知道她跟老闆的事兒,她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不臉面了,讓店裡的服務員把何茉莉給圍起來。
張玉梅覺得得給何茉莉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她不敢張嘴亂說。
服務員們杵著沒動。
張玉梅冷哼,“誰不聽我的話,我就讓誰滾蛋,以後都別想在易水縣城找縫紉的工作。
你們知道的,我有這個實力。”
員工們被逼無奈只能上前。
林知瑜走到何茉莉身邊,將人擋在了身後,孟季凡跟吳佳妤也默契地走到了另外兩側,將何茉莉保護在一個圈裡。
林知瑜開口道,“光天化日之下,一堆人欺負一個女人,臉皮可真厚,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