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鬧到底。
反正大夫說了,她快不行了就是不行了,她要讓全村的人去戳林建軍的脊樑骨,讓他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林知瑜卻不給她這機會,直接從外面把大夫喊進來。
“哎呦,老太太,你就別演戲了。
你就是吃撐了上吐下瀉而已,少吃點少喝點兒就好了,其他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你特意把我喊來,讓我幫你演一齣戲給你兒子兒媳婦看,將你說成病重垂危,沒幾天的活頭了。
我原本不想答應,因為實在太缺德了,可你跪在地上求我,還給我二十塊錢的酬勞,我哎,我一時鬼迷心竅才答應了。
但我出門不久之後就後悔了,這缺德錢我不能掙,良心虧的慌,所以我趕緊跑回來,把這事兒跟大夥說清楚。
吶,還有這二十塊錢我也不要了,全還給你。
大夫冒著精光的眼睛一掃,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估計是老太太作妖,故意折騰兒子兒媳婦呢。
他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塞到了林建軍的手上。
這次他眼神不再躲閃,說的特義正嚴詞,有底氣多了。
畢竟上一次他說的是謊話,但這一次說的都是真話。
而且林知瑜還給了他五十塊錢呢,這一波算下來,他不僅不賠還賺大發了。
“你放屁,你個狗東西還是大夫呢,咋能說謊話誣賴我呢?"林老太太腦瓜子嗡嗡的,整個人都慌了,她急慌慌地跟林建軍解釋,“你別聽他瞎說,這人就是個無良無德的庸醫,他一定是收了林知瑜的錢,擱這陷害我呢,為了挑撥咱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要不就是他診斷錯了,你也知道這村裡的大夫能有啥真本事,看個頭疼腦熱的還行,大病根本看不出來。”
大夫豎起三根手指,“天地良心,我可沒有說謊啊,我敢對天發誓,我剛才說的那話要是有一個字兒是假的,我以後再也掙不著錢。
還有啊,其實這事兒也簡單,你若覺得我說謊了,大可以多請幾個大夫給你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病。
一個大夫要是診斷你沒病,可能是醫術不精,或者是你說的誣陷,但是大家夥兒要都那麼說的話,你肯定就是沒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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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無德,但他的醫術在這十里八鄉的可是沒得說。
他確信自己沒有診斷錯。
“是這麼個理兒,我這就讓人去鎮上,把鎮上所有的大夫都請來。
林知瑜不由分說走到外面,讓林向前去鎮上請大夫。
林老太太臉上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樣。
明明都跟這個大夫說好了,讓他幫忙做戲,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她又是下跪求他又是給他錢,足足給了二十塊錢吶,那可都是她從嘴裡一塊錢一塊錢地省出來的。
沒想到他會反水,更沒想到他會落井下石。
林老太太淚眼婆娑的目光落到林知瑜身上,見她一臉淡定,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
大夫和她說好了又收了她的錢,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反悔,除非林知瑜給了他更多的好處。
林老太太恨的咬牙切齒卻一點兒有用的辦法也想不出來。
當下唯一的念頭就是可不能讓她們去鎮上請大夫。
那些大夫來了之後給她一檢查,就能證明她在撒謊,所有的一切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