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湘晴說的不假,這時代的女子,生得再貌美,也不過是家族的用來聯姻的工具。
雖然確實有點可悲,但夜湘晴卻不是可憐的那個。
相比許多受苦受累最後一樣要被糟蹋的女子來說,她已經是享受了十幾年寵愛,掌上明珠的待遇。
而且她很明白自己最後的命運,卻從沒想過要改變。
其實夜湘晴已經好過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女子。
當然這些都不是雲嫵不同情她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她再身不由己也不是她謀害別人的理由。
傷害她和夜殃,管他是什麼理由,都不可能讓她同情。
“先不用管她,看看她這麼做到底是想幹什麼,你這嘴能不能擦乾淨一點兒,剛剛去廚房偷吃啦?”
雲嫵瞥了眼寶譯嘴角的一塊醬色。
那一看就是永州血鴨的顏色。
偷吃完還不把嘴擦乾淨,哼。
寶譯趕緊惶恐地告罪:“奴才該死。”
他趕緊小心翼翼地背過身去拿出帕子仔細地擦了擦,做奴才的在主子面前失儀,那是要受罰的。
雲嫵主子在他們面前沒什麼架子,所以他就放肆了。
但這可是萬萬不行的,被主子知道了,會很生氣。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沒有要怪你。”雲嫵笑了笑:“我那兩丫鬟做菜的手藝不錯吧,看把你饞的。”
寶譯這種衷心為主的,只要沒碰到原則上的問題,她都不會怪罪。
他明明剛剛也被夜湘晴說的事給同情她,但是卻仍然為了夜殃來勸她,不要可憐夜湘晴。
因為夜湘晴傷了他的主子。
可憐又怎麼樣,傷了他的主子就不可原諒。
“嘿嘿,奴才真的好喜歡吃那個永州血鴨,上次吃過之後一直念著呢。”
也就是路上的時候冰天雪地的沒地方弄鴨子,要不然早纏著阿樹幫他做了。
阿樹人軟,他求一求再許點好處,就會幫忙做。
“下次吧,今天為了做血鴨剩了不少鴨脖子鴨頭,都讓他們弄成了滷的,現在可以嚐嚐。”
滷的鴨脖子鴨頭那也是人間極品美味啊,寶譯一雙眯眯眼都亮了:“謝雲嫵主子。”
雲嫵笑了笑,回房把夜湘晴剛來說的事跟夜殃說了遍。
夜殃冷漠地勾了勾唇:“誰稀罕她的道歉。”
雲嫵道:“她這話也證實了我們的猜測,這次的事想來真是四王爺或者他的人授意的。
不過我進宮幾次都沒見到所謂的四王爺,據說他在閉關,我們得趁他閉關的時候做點什麼才行。”
夜殃抬眸看著她:“你想怎麼做?”
“聽說我們上回救的那個他最寵的小妾什麼夫人的現在已經被救回王府了,我們去探望探望。”
知己知彼才好,慶親王的府上是必須得去一趟的。
正好救了那什麼小夫人,也可能是原主子的小姨,去探望也是正當的理由。
夜殃臉色有些黑:“我又不能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