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邵廣驚起,一掌拍在吧檯上,“笙煙真的跟那個姓韓的有不可告人之事?”
初從楊齊那得知慕禮在和笙煙鬧不愉快他還覺得是朱慕禮幼稚,現在看來,幼稚的是他自己啊。
星輝檯球會所下午人本來就不多,邵廣嗓門又大,這麼一叫,引得散臺那邊的人頻頻觀望。
朱慕禮恨不得把邵廣這張嘴給撕爛:“你是不是唯恐全天下不知道我頭上罩了頂綠雲?”他就不應該在邵廣進辦公室關心自己時心一動就喊他到星輝來喝東西,更糟的是,他一時心裡壓抑不住,把那些糟心事簡單跟邵廣說了說,結果這男人激動得連場合都不分了。
邵廣自覺自己反應大了點,連忙壓低聲音問:“你沒搞錯吧,韓東璃真的找人把笙煙的衣服送過來了?”不知不覺心裡點了把火,那個姓韓的簡直太無恥。
“這能搞錯嗎?”朱慕禮皺眉,“安臣親手交我手上的。”
“會不會中間有什麼誤會啊?”邵廣還是不太相信顧笙煙會紅杏出牆,“你找人驗血的時候科不科學啊,可別驗錯了。”
“溯凌驗的,會錯嗎?”朱慕禮白他一眼,抬手將檸檬水一飲而盡。
邵廣也無話可說,於溯凌如果連血型都能驗錯,那也真不用在醫學界混了。
朱慕禮將空杯往酒保處推了推:“有什麼別的喝?”他一下午喝了五杯檸檬水,覺得自己都要喝成個檸檬了。
酒保連忙拿出酒水單,殷勤地介紹:“這款是我們新調製的雞尾酒……”
“得,他有傷,不能喝酒。”邵廣先一步打斷酒保的話,“還是給他來檸檬水吧。”
酒保的臉瞬間苦了下來。
他們這是檯球會所,這兩個大男人來不打球也就算了,還專點這便宜得要命的檸檬水在吧檯消磨時間是幾個意思?
朱慕禮端著新倒滿的檸檬水喝了一口,看著邵廣沒好氣地問:“你是故意的吧,灌我這麼多檸檬水來酸我?”
邵廣倒抽一口氣:“難怪楊齊說你夫妻不和睦就濫傷無辜,你果然就是個愛拿別人出氣的。我這是為你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不顧自己的身體想借酒澆愁,幼不幼稚?”
朱慕禮沒話說,又低頭喝了口水。
真酸!
“那你和笙煙這幾天怎麼樣?她說找韓東璃問清楚血型的事問了沒有?”邵廣接著問。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朱慕禮心裡更是添堵。
“她說韓東璃不接她電話,也不見她。”吧檯射燈下,朱慕禮琉璃般眼眸裡折射濃濃嘲諷,“你說好不好笑,當初韓東璃可是強力膠一樣想纏著她,臨到現在她要找他了,他卻人間蒸發了一樣。”
邵廣看他那不以為然的模樣,揣測著:“你該不會是覺得笙煙故意在找藉口搪塞你吧?你猜她根本不敢找韓東璃跟你對質?”
朱慕禮吸氣看天:“不知道,我才懶得在乎。”其實是他不敢深想,怕胡亂的猜測將他和笙煙之間原有的溫情消磨光了。
邵廣看看男人的側影,突然想到什麼,自顧自說到:“我曾經跟笙煙說過,邵氏農場肯與柏悅合作完全是看在你的份上,若是有一天她敢傷害你,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終止與柏悅的合同,並且此生不會再有任何合作的機會。”
朱慕禮一下扭過了頭,灼灼目光裡帶著磣人的寒意:“你別亂來。”
邵廣嘴角露出點似笑非笑。
朱慕禮突然明白這是邵廣的試探。尷尬地抹抹臉,他又辯解:“眾所周知,現在柏悅的所有股份都是屬於我的,你如果終止和柏悅的合作,不是跟我找不痛快嗎?”
“藉口。”邵廣嗤笑,“其實是心裡還是很在意那個女人的,捨不得她受一點點傷害,是吧?”
朱慕禮不作聲,又十分懊惱,他對笙煙的愛,總是掩飾不住。
“還是好好坐下來聊聊吧。”邵廣勸導,“彼此把心房開啟,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說不定,話說開了,就能發現誤會所在了。”
“想過,可是見到笙煙,又想到韓東璃搞的那些不明不白的事,忍不住就氣血上湧。火大,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邵廣拍拍朱慕禮的肩,“你現在是陷入到那謎團裡去了。”想到什麼,他突然又笑著開口道,“要不,你趁著最近心情不好跟我去參加個護植物原料展銷會吧?也許去外面轉一轉,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回來再看問題,角度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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