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家主的婚禮,幾乎驚動了整個z國。
paace花園酒店,兩道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到齊,酒店當天一切對外業務統統停辦,上至酒店總經理,下至守門的門童全都高度緊張,唯恐婚禮出半點差錯。
新娘是金鏡頭獎的影后,平時打個噴嚏都可以引來關注,更何況是大婚的日子。一大清早,各個媒體都派了記者把酒店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但年家人早與酒店管理層打過招呼,為了保護新人的隱私,除了預先安排好的幾家媒體之外,其餘人等,沒有邀請函一律不能進入。
但儘管如此,記者們也並沒有灰心,進不去沒關係,能捕捉到幾個重要人物到場的鏡頭也是好的呀。
上午八點半,十八輛黑色賓士載著幾十號人組成的接親團浩浩蕩蕩朝著倪韻及家人下榻的酒店而去,坐在頭車的年越雖面容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可不斷變換的坐姿卻洩漏了他此刻緊張又激動的心情。
朱慕禮見了,取笑:“年少,手別抖,抖得太厲害當心待會兒抱不動新娘就成了道上的笑話了。”
年越聽了,連忙低頭看自己的手,聽到朱慕禮發出一聲悶笑才知道自己是被鬧了。他一手放進口袋,另一隻手拍拍胸口。
真的,他很久沒感受到自己一顆小心臟鬧騰得這麼厲害了。
充當司機的趙當家見狀給年越打氣:“家主,別怕,有我在,接親一定順利。待會兒那幫丫頭們不開門,看我一腳踹過……”
“趙當家。”年越瞪了他一眼,“這是接親!”
趙當家趕緊縮縮脖子:“是是,我保證溫柔接親,溫柔接親。”
倪韻的那群伴娘個個古靈精怪,逮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將年越一行人折騰了個徹底後才總算放行。
年越抱倪韻出門的時候,潔白的婚紗拖尾在地毯上劃出長長的弧線。
朱慕禮跟在後面,看著看著,眼前有些恍惚。
……
女孩提著婚紗的裙襬,站在碩大的試衣鏡前,水晶射燈在她周身籠罩出一層淡淡的光暈,本就瓷白的肌膚此時更是顯得吹彈可破。
她的臉頰籠著淡淡的紅暈,像晚間綻放的薔薇花。他那時取笑她吃得過飽而鼓起的小腹,卻忘了告訴她,她是人間最美的風景。
他承諾過她,要和她在海邊舉行婚禮;
承諾過她,要補拍他們兩人的婚紗照;
承諾過她,陪她演一輩子沒人願意看的平淡愛情劇。
他的承諾一樣都沒來得及實現,他們就各奔東西了。
……
人群的歡呼讓朱慕禮回過神來。原來是年越幫倪韻穿好婚鞋,一時沒忍住貼著她的唇親了兩下。
朱慕禮收起思緒,隨人群起鬨了一陣,便跟著隊伍去往了婚宴的酒店。
作為年越的好友,朱慕禮義不容辭充當了陪伴新人迎賓的角色。他一向擅長交際,又在建立昀熹會所期間跟各路人等混了個臉熟,有他陪著,年越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上午十一點左右,賓客逐漸增多。
倪韻才跟兩個伴娘交待完事,見酒店庭院處,一個女人款款而來。
她穿著低調又不失優雅的玫瑰色花苞短款禮服,微卷的栗色髮絲在身前擺動著優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