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打進內線,稱年予謙一行連同年越私自帶來的人馬已全部離開,南宮肅深深舒口氣,這場飛來橫禍總算平穩度過。
他不怕與年予謙爭鬥,可既然對方顧念著舊情不想妄然翻臉,他又何樂而不為呢?況且慎雲現在尚不成熟,多為他爭取時間磨鍊羽翼才是重中之重。
“爺爺。”屏風微動,南宮慎雲陰氣沉沉地走出,剛才客廳發生的事他聽得一清二楚,年予謙那個老東西如何對著爺爺咄咄逼人,他可是記在心上了。
“聽到了吧?”南宮肅嚴肅深沉地看著孫子,“南宮家雖然在z國黑市登峰造極,但總避免不了受人制約,在這樣的情況下,步步為營,小心籌謀才是上上之舉,從今以後,類似對青焰堂這幫人的殘暴壓制絕不可再公開進行。”他壓低的聲音惡意四溢,“動人要動在暗處。”
南宮慎雲恍然大悟,低頭連連稱是。
“那顧笙煙的事……”他湊到南宮肅跟前,遲疑著問,“還要進行下去嗎?”
“廢話。”南宮肅瞪他一眼,“這個女人一日不除,青焰堂那夥人就一日痴心不滅,習靳堯蠢蠢欲動,如果不除掉顧笙煙,就沒有辦法斬斷他的狼子野心。只有顧笙煙沒了,習靳堯才沒了搞小動作的藉口,到時候就算他想鬧出什麼名堂,青焰堂那群烏合之眾誰又肯服他?屆時我們隨便找個藉口讓他從這世界上消失便是。”
南宮肅說這話時極為狠戾,就連南宮慎雲都聽得倒抽涼氣。
“那如今這個局面,再去找顧笙煙的麻煩,恐怕年予謙不會再這麼好說話吧?”南宮慎雲多少還是擔心著。
“現在當然不能輕舉妄動。”南宮肅沉沉將手背到身後,沉吟了片刻,才冷笑道,“習靳堯不是想找顧笙煙嗎?不如就讓他找吧,呵呵……”
“這……”南宮慎雲鬧不明白了,之前爺爺不是三令五申青焰堂分部不許私自接觸顧笙煙嗎?
“硬生生攔著,洪水反而會把壩子沖垮,如今我把這堤壩開啟,再從中生點事,搞不好他們自己就開始自相殘殺了,到時我們坐收漁人之利豈不更好?”
南宮慎雲眼珠轉了轉,自覺不如爺爺點子多。
“放心吧,”南宮慎雲拍拍孫子的肩膀,“你到時聽我吩咐便可。”
“是,爺爺。”
適時餘嬸進來收拾桌子,見南宮肅爺孫都在,便小心翼翼地提醒:“肅爺,南宮小姐還在花園那邊沒回去,我是勸她離開,還是……”
南宮肅眉目挑動,深深說道:“讓她進來吧。”
十分鐘後,別墅的大門再度開啟。
南宮慎雲在見到南宮沁鳶的一瞬間,兩隻眼睛都亮了。
天下怎麼會有這種尤物?膚白如雪,眉眼如畫,偏偏她還一副不流於世俗的孤高姿態,清清然如綻放於枝頭的傲梅。
忍不住,南宮慎雲一顆心就發癢,恨不得奔上前去,將女人抱入懷中好好親熱一番。
感受來自南宮慎雲貪婪的眼神,南宮沁鳶斂眸,將厭惡情緒收於眼底。
“沁鳶,過來。”沒有注意到兩人間的波瀾,南宮肅徑自朝南宮沁鳶招招手。
南宮沁鳶走進兩步。
“痛不痛?”南宮肅皺眉凝視女人紅腫的臉頰,“我剛剛下手確實太重了點。”
“沒事,爺爺。”
“去藥房拿點藥塗一塗,女孩子最愛美了,傷了臉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