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年越是一慣的禮貌溫和:“朱先生,晚上的慈善宴,需不需要我安排車子去接?”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安排好了。”
“那行。”年越也不多客套,“我和爺爺大概七點半會到,到時我先安排你們和他見面,你們就裝是偶遇,寒暄過後找機會問你們想問的吧。”
“好的,年先生,費心了。”
結束通話電話,朱慕禮撞見顧笙煙費解的眼神。
“你什麼時候和年越這麼熟了?”房間太安靜,她剛剛隱隱聽到些對話的內容。
“前天他送入場券來的時候。”朱先生收起手機,把玩起顧笙菸頭上的髮捲來,“我原本以為他會差個人送,卻不想他親自送過來了。”
顧笙煙聽了也有些驚訝。
“我當時和他在酒店大廳聊了會兒,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尤其懂得禮尚往來,知恩圖報。”朱慕禮繼續說著,“年家是黑道出身,對商場的事經歷不多,也就是年越接手,才慢慢摸出點門道。不過,即使是他,道行也不深,雖然興諾集團算得上是極有發展前景的公司,目前所面臨的困難也很多,他感念韓東璃不嫌棄他店小爽快答應與他合作,所以在對待我們這件事上尤為上心,因此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挺值得深交。”
顧笙煙意味深長笑著說:“我就說你那天下樓拿個入場券怎麼拿那麼久呢,原來是去交朋友去了。”
“商場上爾虞我詐,能真正稱為朋友的人少之又少,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唯一在商場上稱得上交心的也只有邵廣一個。這次青焰堂的事還得多靠年越幫忙,處理好關係,總沒有錯。”
顧笙煙十分贊同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也覺得年越這人不錯,溫潤如玉,氣質如華。”
顧笙煙說完,覺得朱慕禮的眼神有點怪:“怎麼了?”她莫名其妙地問。
“你居然在我面前讚揚別的男人。”他不滿,“你都沒有說過我溫潤如玉,氣質如華。”
顧笙菸頭疼:“因為你沒有溫潤如玉,氣質如華啊。”
他與年越是不同型別的好不好。
朱慕禮一聽,更不高興了,索性不說話,只是略帶幽怨地看著她。
“不是你自己之前說年越這個人不錯嗎?”顧笙煙眨眨眼,拿起梳子梳頭髮,決定不多在意這個無聊的話題。
“我說可以,你說就不行。”朱慕禮不依不撓搶過梳子,一本正經地申明。
顧笙煙舉手投降。
一說到別的男人好,他就受不了,剛剛寬慰她時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都到哪去了?
見顧笙煙屈服,朱慕禮才作罷。拿過梳子輕敲膝蓋,他悠閒地說:“我打算這次回去後,拿出一部分資金投資年越的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