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乾陽獸,嚇唬人誰都會,你不是不想是不敢!除非你不顧契約反噬,拼著再次重傷的後果,否則這輩子你都動不得我一根汗毛!”
“你都知道了?”乾石眯起眼睛,本想著讓這小東西收斂收斂,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可能了。
至於方才他說的那些話,可不全是嚇唬人,契約中只說了不得殘殺十大異獸後代,可沒說不得傷害異獸之主。
向天賜見乾石突然目光冰冷的看向她,哪裡還能猜不到對方的意思,說不過還不敢動金子,就把怒火轉移到她身上了麼?
雖然她不知道金子所說的契約是怎麼回事,但十有八九和乾石百般忍耐的原因脫不開關係,看乾石的表情,也十有八九跟她沒什麼關係。
看來不能再任由金子這麼說下去了,凡事都該適可而止,尤其的對待乾石這種性格的人,軟硬皆施鬆弛有度才能事半功倍。
“前輩莫怪,金子也是關心則亂,晚輩自然相信,以前輩的實力,區區虛空風暴又算得了什麼。”
這記馬屁加上向天賜恭敬誠懇,挑不出一點毛病的態度,乾石雖表情依舊陰沉,心底的怒火卻是消了大半。
“不過……”向天賜話鋒一轉,趕在金子反駁之前開口說道
“畢竟事關重大,不但干係著晚輩的性命,還直接決定著前輩能否順利返回凡仙界,容不得一點閃失,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晚輩心裡也能踏實些,到時候才不會瞻前顧後,白白浪費時間。”
“丫頭說的有道理。”的確,人修本性便是如此,任何簡單的事情人修都喜歡往復雜了想,這丫頭雖然是元修,本質上依舊人修。
若到時候瞻前顧後縮手縮腳,每到一個地方,都得墨跡好幾天,這得猴年馬月才能結束,可把那件寶物給出去,他卻是一萬個不願意。
除此之外一時間,還想不到別的方法,乾石緊皺眉頭,眼看天就要黑了,更是煩躁不已,乾脆直接擺擺手說道。
“先趕路先趕路,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本座本體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這麼長的時間總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金子還想說什麼,向天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金子,總算趕在乾石動手之前,將其扔回了隨身空間。
向天賜沒有想到所謂趕路,竟是蛇赤恢復本體馱著二人極速前進,最開始她是拒絕的,直到乾石再三催促,才硬著頭皮踩上去。
就這樣也膽戰心驚了好半天,這可是元后大修啊!她一個新晉結丹,竟把元后大修當成坐騎,不知道會不會折壽。
然而當蛇赤騰雲而上的那刻起,看著腳下宛若螞蟻般大小的群山峻嶺,感受著從來沒有到過的高度,體會著從來沒有達過的速度。
所以擔憂忐忑瞬間不翼而飛,只剩下置身雲海中,凌駕於一切之上肆意快活,極致的速度之下,甚至能捕捉到風的影子,星辰都彷彿觸手可得,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直到到達目的地後,蛇赤重新回到地面之上,向天賜仍意猶未盡,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雖然她很想再體會一次。
但總不能對蛇赤說‘請前輩變回本體,我還想在坐一次吧’那也太過分了,到時候不顧乾石阻攔,直接打她個重傷不起,向天賜都不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