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大壽就算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祖從德投靠韃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韃子雖然這十幾年縱橫遼東,所向披靡。
但是到了祖大壽這個層次,還是看的很明白。
只要不出大的變故,韃子也只是纖芥之疾。
就像這些年的蒙古諸部一樣,一個部落也就崛起個幾十年,然後就衰落了,換另一個部落崛起。
此起彼伏,綿延不斷。
說白了,就是底子太薄。
就像這遼東,天寒地凍,大半年都是能凍死人。
產出的糧食也就只有這麼點。
稍微出點變故,那就是凍餓而死的下場。
韃子這些年連年征戰,歇都不歇。不就是因為不打仗,就得餓死人嗎?
在祖大壽的眼中,韃子其實和土匪沒什麼兩樣。
只要明軍在遼東再堅持個十幾年。
韃子這一代厲害的人物逝去,自然就會走下坡路。
到時候甚至都不用明軍自己動手。
這些年投靠韃子的蒙古諸部就能將韃子生吞活剝了。
韃子窮成這樣,又沒什麼前景可言。
祖大壽實在想不通祖從德到底因為什麼投靠了韃子。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無用。
寧遠城因為祖從德的背叛,已經陷入岌岌可危的局面。
糧草被燒。
這幾天軍中只能靠殺馬維持。
祖大壽麾下主要是騎兵,戰馬自然不少。
可是這樣的局面又能維持多久。
而且寧遠城又不是隻有士卒,還有大量的平民百姓。
這些人大多數家中並沒有存量,已經在吃樹皮草根了。
寧遠城就這麼大。
祖大壽都不敢去想了。
再過個幾日,說不定就會出現吃人的慘劇了。
可是面對這樣的局面,祖大壽卻沒有一點的對策。
看著城頭上有氣無力計程車卒,一個念頭忽然在祖大壽的腦袋中不斷的縈繞。
要不然就先假意投降,先保下城中百姓士卒的性命再說。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
在祖大壽的心中就瘋狂的壯大。
可是想到要揹負投降的罵名。
祖大壽心裡又有點猶豫不覺起來。
兩個年頭在祖大壽的腦海中瘋狂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