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刀近幾年已經練到刀不落空,這一次也是一樣!刀在莊莫寒的肩頭,刀已是入骨三分,鮮血順著肩頭流了下來,而莊莫寒的雙手也在他的刀上,在刀揮下去的那一刻,莊莫寒的雙手也出手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反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之快,他的手竟然能捧住了漢子的刀,即使沒能消減全部力量,至少是抱住了他的右臂。
莊婉玲在身後臉色更為慘白了,緊張的看著莊莫寒,只能暗自擔心!她想叫出來,但是她害怕自己的叫聲會影響到莊莫寒!記得一次,她在莊啟杌練刀的時候,就喊了一句,乃至莊啟杌猛然收刀,扭傷了手臂。
血在流!雖是深夜,難以看到血的紅豔,但是他卻清晰的感受到血的滾燙,刀在他肉裡那種不適!
持刀漢子也有些驚訝,看著莊莫寒冷笑道:“好小子,已經有兩年了,兩年了你是接下我老餘狂刀的人。”
莊莫寒並不為這些感到自豪,感到驕傲!突然,漢子抽刀收回,冰冷刺骨的疼痛令莊莫寒血脈有些噴張!血的刺激,令他的腦袋振奮,突然間天門之處傳來激烈的灼傷感,漢子的一刀又閃電般的回來。
“嗖!”
突然間,莊莫寒天門之處射出一道銀光,刀快,銀光更快!銀光打在了刀上,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響聲,接連便是一聲慘呼,絕望的慘呼!
莊莫寒急忙轉身拉著莊婉玲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只是知道從黑夜跑到了黎明,旭日的陽光依舊生氣,將東方染成了火紅的一片,打散了朝露!
“三師妹,呼!呼!我們還是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嗯!”莊婉玲也是大口的喘著氣,兩人在一個山谷中,坐在了一塊巨石上,喘息著,身上的衣服皆被汗水浸透。
刻鐘之後,莊婉玲突然指著莊莫寒的脖間,道:“二師兄,你的脖子裡又亮了,是師孃給你的天眼。”
“天眼?”莊莫寒低頭一看,果然還是在閃著光,想起昨晚上天門之處射出的那一道銀光,應該便是天眼作業,那日在西南邱前,他親眼見過芸師孃用天眼時候的樣子,令其震撼很久。
莊莫寒道:“多虧了師孃給的天眼。”他伸手抓住脖子上的天眼吊墜,抬首看著一言藍天,心中想,芸師孃的狀態如何呢?過的又是怎樣的生活呢?
莊莫寒看著莊婉玲,說道:“三師妹,怎麼樣?現在不害怕了嗎?”
莊婉玲點了點頭,微笑道:“有二師兄,在我是不會害怕的。”想起昨晚莊莫寒為了自己,被列狂刀看了一刀,急忙站起身子走到莊莫寒身邊,說道:“二師兄,你的傷口還痛不痛?”
莊婉玲伸手拉開他的肩頭,卻突然發現,上面的傷口基本上全部癒合!莊婉玲驚訝道:“二師兄,你的傷口怎麼好的那麼快?”
莊莫寒也驚訝卻是無從解釋,只因他昨晚激發了天眼,體內仙氣源源不斷,修復一個普通刀傷的傷口,自然很快。
莊婉玲道:“不用管什麼理由,只要是二師兄現在好了就行了。”
兩人休息片刻之後,正要走,忽然間看見從遠方搖搖晃晃走來了一個人,那人似喝酒了一樣,踩著不平坦的山路,每一步兩人擔心他會摔在地上。
莊婉玲問莊莫寒:“二師兄,那個人是什麼人啊?”
莊莫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看他的模樣像是一個失意的書生一樣。”
那人走到了兩人的面前,並不是書生,是一個青年男子,有十五六歲,卻穿著一身破舊的布衣,一臉的憔悴。走到莊莫寒身邊,腳下也不知怎麼。
一滑便趴在了地上。莊莫寒急忙上前扶著他,說道:“兄弟,你沒事吧?”
那人被莊莫寒扶了起來,並沒有感謝,而是嘆息一聲,依靠在他們待得巨石上,抬頭看著藍天,竟然大哭了起來。
這一哭,莊莫寒、莊婉玲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莊莫寒是一個很怕女人哭的人,現在發現男人在他面前哭他也會手足無措。
“兄弟,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們說說,我們或許可能幫你解決也說不一定啊!”
“你們?”男子看了一眼莊莫寒,一搖頭,又嘆息一身,眼角劃過了淚水,一個男人哭成這樣,真是難見。
莊莫寒一皺眉,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兄弟,你身為七尺男兒,怎能這樣以淚洗面呢?”
男子平息了自己的心情,看著莊莫寒,說道:“你們要是經歷了我的事情,就不用這樣說話了。”
莊莫寒道:“兄弟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難處?可否告訴一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