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兩聊得正歡,只見玉玲瓏師妹走了進來,上前說道:“二師兄,師孃在後花園等你,讓你快點過去。”
“哦,我知道了!”
玉玲瓏師妹走後,莊婉玲瞪著好奇的大眼睛,問道:“二師兄,師孃找你會有什麼事情啊?該不會是找你秋後算賬吧?”她小心臟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就連也臉上的笑容也能濃郁了。
莊莫寒道:“要是師孃真的找我秋後算賬的話,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啊?”
“我才不呢,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被師孃罵!”
莊婉玲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來得快走的更快!
後花園中四五棵柏樹長青,奇花異草,夏季時分,百花爭豔,蜂蝶逐戲,院中一個涼亭中,只有芸娘一人正在慢慢的品茶,臉上無一絲表情,眼角一瞥看見莊莫寒走來,就放下了酒杯,臉上的憂慮之色再也難以掩飾。
“師孃!”莊莫寒行禮,師孃看了他一眼,攤開手中,指著面前的座位,緩緩說道:“坐。”
莊莫寒便坐了下去,芸娘端起茶壺給莊莫寒也倒了一杯,白瓷的杯,熱騰的茶,莊莫寒已是太久沒有和自己的師孃坐在一起喝茶了,在那個世界,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了,而在這個世界裡,更讓他珍惜。
芸娘柔聲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莊莫寒抿了一口茶,緩緩回道:“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的傷是小傷,有師孃的靈藥,第一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芸娘“嗯”了一聲,道:“這樣就好,我剛才從你大師兄房中出來,你大師兄的傷勢也好了的差不多了,只是腿上還有一些不適,等你有空了就去看看你的大師兄。”
莊莫寒聽芸娘提起莊啟杌,心中愧疚又生,芸娘話音溫柔,如清風細雨,但是卻明顯著讓莊莫寒自己承認錯誤,他當然能明白師孃話中的意思。
莊莫寒低著腦袋,說道:“師孃,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莫寒不該揹著師孃又想去天山拜師,害的大師兄也被妖怪給抓去,險些丟了大師兄的性命,這所有的禍端都是我一個人闖出來的,師孃這三日都不來質問莫寒,我心中已是很愧疚了,今日師孃既然開口說了,我真心向師孃道歉。”
“莫寒,這件事情你的確是有莫大幹系,你的倔強險些害了你和你大師兄,師孃本不應該要懲罰你,但是你的本意是好的,你也是為了家裡人著想,師孃又無法責罰你,這件事情你就當是一個教訓吧!”
“師孃,你還是說我,或者打我幾下吧,要不然莫寒的心裡不好受!”
“傻孩子,今日師孃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要解開你的心結,還有要解開你心裡的一切問題。”
莊莫寒不明白的看著她,芸娘面容緊張,似要發生一些大事情似得。
芸娘喝了一口茶,淡然道:“師孃本來是不願意跟你們說師孃的身份,因為師孃希望你們都能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這是師孃和你師傅共同的願望,但是師孃那一天說出來了,也恰巧被你聽到了!看來這是天數。師孃也就不再阻攔了。”
莊莫寒要說他早就知道,芸娘定是不信,他坐的筆直,很認真的聽師孃講。
芸娘道:“師孃是天上鬥牛宮的仙女,那一日師孃與好友嫦娥在廣寒宮中游玩,卻沒有想到宮中神獸藉此下界,師孃也就犯了天條。”
莊莫寒驚訝道:“師孃與嫦娥仙子是好友?”他驚訝之後,才轉為淡定,她們都是天上的仙女是好友也不足為奇。
芸娘點了點頭,說道:“那一日師孃與馬大元帥等仙家為師孃求情,玉帝才放了師孃,要師孃下界去止捉拿下界神獸,在這之後,師孃便遇到了你師傅!”她說到這裡,臉頰上不禁升起了一片紅暈。
心中也想到了那一段又甜美,無憂無慮的日子。莊莫寒看她模樣,也忍不住的露出了微笑,原來自己的師孃乃是性情中人!
芸娘忽又變得緊張起來,嘆息一聲,說道:“但是天條是不允許神仙與凡人通婚的,這是違反天條的,而師孃是帶著使命下界。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十八年天庭中沒有任何異樣,逍遙門人也就平淡的生活了。
但是莫寒你說的對,芸娘也奢望會有另外一個十八年,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會有,要是天庭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會拆散我們!”
“難道他就忍心拆散您跟師傅嗎?”莊莫寒問道。
芸娘嘆息一聲,緩緩說道:“他雖是師孃的哥哥,但是他也是執掌刑罰的天神,掌管三界的秩序乃是以天條為法則,他也是最看重天條的,要是他對逍遙門人開恩的話,他又怎能管理好三界呢?這孰重孰輕,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那師孃的意思,一旦是天神知道了師孃和師傅的事情,就會立即派天兵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