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犧牲,不過是愚蠢至極的舉動,說到底不過是實力不足,才需要用命去換取一線生機。”
“自我犧牲者如何定論?”
“更愚蠢,犧牲之後,被你所救的人了就會感謝你嗎?就算感謝也是一時,回過頭來忘記了恩情的人不會記得別人的犧牲,而是指責你做的不夠好,不如從一開始便一個不救。”
“閣下信奉人性本惡者,你吾誰也說服不了誰。”
論道至此,結果已有定論,卻是心內觀點分化兩極,一時間,針鋒對麥芒。
創世狂人一聲冷哼,已是耐心將盡:“修行者,你已入心障。”
“論道者,你已行異端。”雲非墨腳步微沉,劍鋒向前。
話已說盡,只餘劍下分明,不待多言。
創世者先發制人,折枝為刀,運使創世刀法,掃、劈、削、斬,雄沉霸氣中別具一絲輕柔靈巧。
招招透出刀上不凡修為,真有開天創世之威。
雲非墨為觀對手刀路,以守為先,靜中沉,沉中穩,劍光騰舞仍帶七分威,連連撥開創世者逼人刀氣,守的門戶謹慎,雷池難移。
眨眼之間,數十招已過,眼見僵持不下若久,創世狂人已是耐心用盡。
手一揚,步一沉,運使真元灌注樹枝,渾厚真元加持於身,凡物也有幾分銳利刀芒。
“一式開天!”
蓄積一招,化作天刀斬落,真有劃分清濁,開天之能。
“乾天之變·萬星同流!”
雲非墨手持塵濤絃歌,身影未移分毫,但見法印呼應而出,隨後萬道流光宛若九天銀河,白練三千尺飛流。
刀光炙炙,劍影流星,至極交匯,震盪萬里山林,只見山移地走,地形變易。
漫天煙塵未定,一刀一劍已是再度交鋒,數度交錯背後,是誰也不願後退一步的堅持。
是心念的堅持,是誰也說服不了誰的執著。
一聲暗爆,創世狂人手中樹枝再難支撐真元灌注,化作木屑紛飛而散。
“支撐不住了嗎?!”
“吾不佔你便宜。”雲非墨一聲冷哼,塵濤絃歌同時脫手飛出,近身而戰。
掌對掌,肘碰肘,或而握拳;或而成爪,掌刀拳腿碰撞,近身遊走盡顯纏之一字真意。
雲非墨攻守兼備,不斷不黏,意欲穩中求勝。
無需多時,兩人手腳搏鬥已過一輪,雖不如兵器交鋒而險象環生,易分勝負。
只聽風聲赫赫,卻也明瞭非是請與,摧金斷石,稍有不慎性命已逝。
戰至僵局,便論一身元功深厚,根基比拼。
滅境無日月,僅憑光線轉化區分白天黑夜,不知不覺中,周圍空間已是三度由黑轉亮。
創世狂人由無懼無畏,戰的心驚,戰的膽寒,縱有傾天之能,也該有所消耗,不見面前之人有任何脫力跡象。
反觀自身,雖然支撐至今,卻是不由慢慢落入下風,勉勵不敗。
忽然之間,變故突生。
創世狂人雙手一麻,電光火石之間,招架不及,倉促之間唯有避開心口要害。
一掌印落,右肩頓時一陷,右臂已廢。
一招失利,打破最後支撐的局面,雲非墨手中染血,出手不見絲毫留情。
又一掌印下,頹落兩側之無力手臂,宣告創世狂人雙臂具廢。
“是吾贏了。”
“囉嗦。”